去长氏,莫名的没有那么紧张。
虽然长氏也是屹立几朝几代的大家了,大概是因为长青和长衡的缘故,反倒叫容仪没那么拘谨了,只是去前的一夜有些紧张,等睡梦过后,一切都安然了下来。
她是不紧张了,可长老夫人却是好几天都兴奋的坐不下来,还拉着两个孙女儿看衣裳,问这件好不好,会不会显得太过沉素不易亲近了?那件好不好,会不会太花哨?
这两天,若不是家里的人极力劝着,怕是她都要亲自去一趟王府了。
长青的说法是:咱们突然过来,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且这件事,总要先过一过傅氏夫妇吧?
这样冒然,会给人带来压迫,也怕引得人不满。
这样一说,长老夫人倒是淡定了一些,她是激动的难以自持,但不至于失了分寸,便道:“罢了,原是我心急了些,不过我等不及见傅氏夫妇了,你和容仪关系好,就当是请她来家里做客,让祖母好见见她。”
这可不是什么问句,来自祖母的压迫,长青抹了把冷汗,连连点头,道:“我马上就去王府拜访王爷和长公主。”
她知道,刚回京,家里一切都还没准备好,自然不会就这样请傅氏夫妇过来,长家是懂礼的大家,礼节方面看的很重,也正说明了他们对傅氏夫妇的尊重和敬意。
虽然心急十几年未曾谋面的孙女,可长老夫人也惦记着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女,她看着长青,忽然叹了一声,道:“过去,你是去做客的,可如今再去,就要更懂礼本分些了知道吗?”
长青眸光一暗,只点了下头,道:“孙女知道。”
看她这模样,长老夫人心里也不见得多好受,不由道:“乐乐丫头有自己的注意,她身上担子轻,乐的自在,而你……终究是长家要亏欠你。”
长青眸光闪动,她抬眼看着祖母忙道:“这是哪里话?生为长家人,便是要荣辱与共,长家给我庇护,护我无忧长大,若是要我奉献,我……义不容辞,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