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宋青书虽然说也文静，不过那是世家小姐在外该有的气质，对待外人，她永远是微微一笑、端着优雅，可对于她，那就是时不时地捉弄与顽劣了。
哪来的客气之说。
病床上，宋青书闻言，微微一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闻言，顾念握刀的手顿了一下，她抬眸扫了宋青书一眼，似感慨地幽幽道：“你变化很大。”
不论是表面还是骨子里，都少了一抹鲜活。
“你不也是。”宋青书回话。
顾念的手再次顿住。
宋青书见到顾念微愣的面庞，淡笑道：“以前的顾念，一点都不像是会给人削苹果的啊。”
扫了眼顾念手上被削去了大片果肉、表面有些坑坑洼洼的苹果，宋青书无奈伸手：“还是我来吧。”
接过顾念手上的刀和水果，宋青书娴熟地削了起来，她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其实，这些年你的变化比我还大。”
顾念缄默，没否认。
“我记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比周边大多数的男孩子都要顽劣，可现在，你却能比我还安静。”
说的时候，宋青书轻柔的嗓音感慨，似在回忆过去。
在她住院这段期间，顾念时不时地会来看她。
可大多数的时候，她一句话都不说，如果不是她找话题，可能，她们两就这么安静着。
她能感觉到，顾念的安静不是疏离，而是她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与人沟通什么。
就如同……一个自闭症患者。
“我很好奇，你在国外都经历了什么？”
宋青书是知道顾念当年出国的，因为就在她出国前夕，顾念还打过电话给她。
那一晚，她几乎泣不成声了。
她问她出了什么事，她一句话也不肯说，只是说了一句“今晚陪陪我好不好，不要挂电话”。
之后一整晚，她都能听到电话那头开酒瓶、倒酒、放酒瓶的窸窣玻璃与大理石碰撞的清脆声音。
直到凌晨四点，她听到顾念平静却浑浑噩噩地回了一句“我没事了，你睡去吧”。
她不想睡，想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抵挡不住困意的她，眯了一秒眼，就睡下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顾念的电话打不通了。
一旁，顾念听到宋青书的声音。
看向窗外的眼眸微眯，状似思索。
良久，她清凉又简洁地回了一句：“差点死亡、初为人母、努力生存。”
刚讲前面四个字时，顾念语音低沉，仿若沉浸在阴郁的回忆中，可后面的八个字，她神态一变。
阳光、向往希望……
“什么？！”宋青书的声音不淡定了。
顾念前面的八个字惊得宋青书让她刚削好的果肉倏地脱离了手，滚到了床单上。
“没什么，都过来了。”顾念低声道，语气轻飘又不上心。
似乎她说的这些事，都曾与她无关一样。
捡起苹果果肉，顾念刚要往嘴里塞去。
宋青书阻止了她，“扔了吧，不能吃了。”宋青书转身重新在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
顾念见状，嘴角有些无奈。
明明是她要削苹果给她吃的，到头来还是让她给她削了苹果。喜欢纪夫人今晚可以赏脸吗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纪夫人今晚可以赏脸吗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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