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前日那件大事，凌素鸢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倒不是因为受到了打击，而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同凌洳仙抗衡，甚至被凌洳仙摆了一道颇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因着这些日子里凤箐楼发生了好些事情，客人比往常少了大半，凌素鸢也不急，只不断安抚伙计们不要慌，月银照发，大家才没有黯然离开。
不过也因为酒楼清净了不少，凌素鸢得以腾出时间来做些其他的事情。
上月同盐铁推官签订的盐业契约，眼下她终于能有空去处理了。
虽然这一段时间她都有经手账目，对盐业的贩卖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这些远远不够。
她要做的，可是成功垄断掉盐业这一行，做禹州城唯一一户同朝堂有合作的盐业商贾。
这日，凌素鸢便拉着墨玉出门去逛街了。她按着记忆里头看过的那堪舆图，去了好几户她之前圈过的地儿，有好几处都没有人买下，她不由得心情好了起来。
但是她最看中的那几家，都已经有铺子在经营了。
凌素鸢叹口气，不得不把原本的预算提了又提，最后才带着心里的开价去找那铺子的东家们谈谈。
“那便依白姑娘所言，后日我便腾出地儿来给您，顺道将这合同给签了。”
每一户的东家们都笑眯眯地答应了，毕竟凌素鸢开的价确实不低，可以说完全抵得过他们在这儿的利润。
用着轻易得来的一年收入的银子，去别的地儿再盘算下另一间便宜些的铺子，何乐而不为？
然而凌素鸢没想到的是，她依约后日前往店铺的时候，却见东家的不准备腾地方了。
“白姑娘，实在是抱歉，有人比你出价更高，所以我将这合约，同那人签了。”
东家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见他们这幅模样，凌素鸢也不好责骂，只是心里头有些纳闷。
“不知可否告知一二，这人是谁？”凌素鸢奇怪道。
她正猜测着会不会是凌洳仙，毕竟自己抢了她的盐业生意，让她遭受了这么一大损失，虽说自己是开心了，但是酒楼也出了事。
可以确定的说，只要她不出事，凌洳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大概非要把自己置于死地，凌洳仙才能安下心来。
凌素鸢心底不屑，此刻也认定了是凌洳仙，“那人可是个女的？”
“并不是，我们也不知晓那人是谁，那人带着帷帽，面纱将整个头都蒙了起来，声音也雌雄莫辨。”
东家们都摇摇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人是谁，只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雌雄莫辨？
凌素鸢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谜团当中，当即打道回府，让墨玉去查探，自己第二日再去一下剩下的几家店面，没准能碰上那人，好好唠上一唠。
然而第二日自己正在打量着一间店铺的时候，墨玉跟了过来。
“夫人，不是凌家。”
“不是凌家？”
凌素鸢愣了一愣，没想到自己原先有的猜想被推翻了，现在只得重新做打算。
凌洳仙是断然不可能这般鬼祟行事，像这般强抢自己生意的事情，凌洳仙会光明正大地同自己竞价，巴不得能用银子把自己给砸死。
凌素鸢抿紧唇，带着墨玉回府的路上仍是没能想清楚这件事，便放弃了，只道是有人同她想法不谋而合，或许是想盘下这几家铺子做些别的买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