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和曼陀罗这两样江南多生,杨语嫣过来的时候,似乎就有带桔梗吧?莫非……是她?
嘴上说着什么想念家乡,现在看来……恐怕就是预备着什么时候能用到,所以才会带过来吧!
凌素鸢眯了眯眸子,不过她当真是没想到,这女人心肠如此之歹毒。但自己又没有得罪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想要杀了自己?
她想了好半天都没能想出个结果来,干脆将这原因放到了一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的是杨语嫣,那她也只能认栽。
“夫人,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少爷?”墨玉有些气恼地询问道。
她还以为深得老太太喜欢的女孩,会是什么单纯不谙世事的白莲花,没有想到……竟然敢直接对凌素鸢下手,这行为几乎可以说是明目张胆了。
凌素鸢却摆了摆手,“我只是稍稍有些怀疑是她而已,不必告诉你少爷,我能处理。”
“这几日还是照常吃用,桂花糕你仍要找那个织娘拿,这院子里的水缸也不能就那样不动了。”
她一件件地吩咐下去,就等着那人自己露马脚,好给她抓住。
“另外,叫杨郎中一会儿过来开药给我,就说伤寒一直好不了,不知道是不是方子问题。”
杨郎中过来后,却没再诊脉,他心知这人命不久矣没有再诊脉的必要,眼下只需要按照杨语嫣的吩咐耗死她便行了。
“近日我精神仍旧是十分萎靡,用膳也没有多少胃口,是不是这药方没什么用?”凌素鸢咳了两声,虚弱地靠在床沿。
样郎中摇摇头,“应当是我那药方太过温补,所以没什么效果,我另外再给夫人开一张药方,照着这方子吃下就好。”
说着就抄起笔列了一张药方,递给一旁的墨玉让她去煎药。
叮嘱了一番平时的饮食要注意的问题之后,杨郎中就赶紧离开了,像是怕被她传染到风寒一般。
今后的连续七八日,凌素鸢都时不时地叫那个郎中来给自己开药方,总是都说药方没什么用不见效,自己似乎病得还越来越重了,甚至还有那么两次,她正说着话,忽然就昏了过去。
而杨语嫣这头确实心情大好,连续从杨郎中的口中得知凌素鸢几乎是快要一命呜呼,干脆将药物直接交给了水袖,吩咐她加到院子里的水缸中。
水袖虽然惶惶不安,却不敢违背杨语嫣的命令,只好拿着白瓷瓶子匆匆去到凌素鸢的院子。
她咬着唇,不安地左顾右盼,生怕自己的身影被谁看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手将药倒进水缸里的时候,一道犹如惊雷一般的声音炸起,
“你在做什么!”
水袖吓得一哆嗦,手没能拿稳瓶子,白瓶径直掉进了水缸里头,他颤抖着嘴唇看向朝他跑来的人,心里尖叫着想要逃跑,但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站在原地完全走不动路。
水袖眼睁睁的看着墨玉一脸愤怒的从屋子里头赶过来,心一横拔腿就往外跑,哪知自己还没有跑两步,面前突然就出现一道身影将她挡了下来。
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他她的手腕,将她双手剪反剪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墨玉追上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好大的胆子呀,敢在夫人的水里头加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