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什么？”红玉一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凌洳仙脸色蓦然间沉了下来，阴冷地盯着她，好半晌声音犹如从地府传来那般，“我问你，上次做账的那人，处理掉没有？”
“处理了。”红玉后背一阵发凉，忽地明白过来凌洳仙在问什么事。
听到她满意的答复，凌洳仙这才变了脸，重新底下头勾画账本，没有看到红玉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
红玉垂下眸子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下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说漏了嘴。
白鸢的药铺之所以会出问题，便是凌洳仙安排了人去作弄她。
不巧的是……那个人她认识。红玉长袖掩盖下的双手搅在一起，不敢抬头看向凌洳仙。
“处理干净了便好，若是让我知道出了什么岔子，你定然吃不了兜着走。”凌洳仙漫不经心道，却听得红玉心底又是一凉。
她抬起头，悲哀地看向书案前的主子。
是不是有一天出了什么事需要人顶罪，也会由她来做替死鬼？
红玉心下越发觉得不值得，但很快就把这杂乱的思绪收回。
不，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凌洳仙说的是对的。
红玉死死咬住唇，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杨语嫣还传消息来说白鸢的病已经快要没得治了，这么看来……”
凌洳仙抬起头，开始设想今后自己要做什么。
“从推官那儿开始吧。”
既然你就快成为一个死人了，那么你抢走的我的东西，也都给我还回来吧！
凌洳仙眼中闪烁着有些疯狂的光，她慢慢的勾起一丝笑，“白鸢，你若是下了地府，我会叫人给你多烧点纸钱的。”
“在我库房里头挑两根簪子，明儿个再去推官那儿走走。”
凌洳仙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继续翻看起手头上的账本起来，愈发坚定了自己要去走动的心思。
“上回你让我丢尽了颜面，这一回，你便什么都别想要了！”
“通报一声，便说凌家家主来了。”凌洳仙笑着冲门房道。
她这两次态度都很好，门房不好赶人，只得干笑着进去通报。
谁知道他转身，就见凌洳仙跟着他进了门，拦也拦不住地径直去了前厅。
“苏夫人也在，真是巧了，我恰巧准备了给您的礼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
凌洳仙见到前厅里头的那人，脸上一下堆满了笑，谄媚地将手里头的盒子递了过去。
苏夫人抬头望去，却没有见到那个带面纱的女子，心下有些不悦，“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凌厉地看向门房，门房马上请罪，却一脸苦相。苏夫人叹了口气，有些敷衍，“没什么好说的，你就算是再怎么来跟我要求，我也同意的理由。”
凌洳仙却笑呵呵地摆手，“这次我就来叙叙旧，没什么要求，苏夫人多想了。”
苏夫人一口茶险些哽在了喉咙里头，她掩住唇咳了好几声，才勉强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