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里头一片愁云惨淡，却没能影响到凌素鸢这一边的心情。
这一整天的公堂对峙，凌素鸢也有去看，不过她并没有出面，只是站在人堆里，围了个面纱，在人群里看公堂上发生的事。
她明明看到那凌洳仙都已经过来了，眼看着就能让她认罪，谁知到中午吃了一个饭的时间，下午事情就发生了转变。
不仅仅没能让凌洳仙认罪，甚至她都没有付出一丁点儿的代价，这当真是让凌素鸢开心不起来。
下午的时候墨玉频频给她使眼色，她却以为这件事已经完了，只是点了点头，让墨玉安下心来，谁知道……
凌素鸢郁闷的叹了口气，可是她也知道办事不能急，一旦急了，可能自己就会露出马脚，被凌洳仙抓住一点什么漏洞，恐怕她之前做的这么多努力都要前功尽弃了。
她摇摇头，却听墨玉有些烦躁的嘟囔，“都怪我没能把证据拿全，否则我定然要让凌洳仙认罪！”
“这不怪你。”凌素鸢失笑，她想到那个管家的反应，眸色微冷。
看那样子，凌洳仙应该威胁了那个管家什么，否则不可能用膳的时间就让一个人对她死心塌地。
上午分明看的真切，凌管家觉得这件事的责任并不在他而在凌洳仙，所以才会让官府去凌府传唤。
大概这就是凌洳仙的手段吧。凌素鸢冷笑一声，不愧是张姨娘养出来的好女儿，拿捏人都是钓着人性命的手段出奇的一致。
“这件事不能急，一定要慢慢来。”凌素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似在宽慰墨玉实，则在安慰自己道。
“夫人，月头这个时候要去找少爷拿月银了。”墨玉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提醒道。
凌素鸢如梦初醒，“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便去。”
她跟白亦轩之间的契约上写明了，每个月的月头她都要去找白亦轩拿钱，接着要尽快将钱花光，否则白亦轩的身子就好不了。
虽然说她活了这么二十年，从未听过比这个更加离奇的治疗方子，但是由不得她不信，见确实能治好白亦轩，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花那银子了。
见那一袭白衣进了门，白亦轩有些发愣，却听那人柔声道，“月头，我来拿银子。”
凌素鸢说出这话时，脸上有些羞赧，感觉自己像是只贪图白亦轩的银子一般。
却见男人点了点头，万年如冰块般冷淡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这些日子身子骨可感觉好些？”
凌素鸢有些忍不住，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因着杨语嫣天天来找麻烦，说她是个妒妇，不准旁人接近白亦轩，她被老太太找了不知多少次，干脆直接摆手，让杨语嫣一直照顾着，自己去处理手下店铺的事情了。
也就因着这样，她不清楚白亦轩现在的身子状况如何了。
白亦轩的面色缓了缓，薄唇似有些弧度，“大好了。”
说着，拿起了一旁的盒子递了过去，“这里头是五万两，若是觉着花的不够，那便来同我说。”
“是。”凌素鸢点点头双手接过，借着这个空当，有些犹豫，“我用来做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