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宫不应当责罚她？”
皇后的目光终于从凌素鸢的身上离开，但是在万象杨贵妃的时候，一双眼睛里头有着森森寒意。
杨贵妃顿了顿心神，脸上的笑没有半分减少，“而且这毕竟是楚王府里头的家事，皇后这般插手可有想过，若是楚王计较起来，又会给你发些什么风浪出来？”
她跟皇后之间的说话到有一种针尖对麦芒的既视感，凌素鸢在一旁只觉得双肩的疼痛，刺得自己脑袋里头都是嗡嗡作响。
她咬紧牙忍着，虽然说他不能明白为什么皇后无缘无故的就要责罚自己，又或者说是随便选了个由头，只为了让她进宫以后挨罚。
但是她明眼能够看得出来的，就是杨贵妃正在尽力保全她。
虽然说她也不明白，先前杨贵妃还恨不得她死，现在怎么就帮她求情说道了。
不过这个时候有人帮忙，总好过无人施援手。
凌素鸢咬紧牙关忍着，只听皇后又开口，但是这一回语气里头却有了别的意味。
“这上上下下的男人，哪有可能一生只有一个妻子？虽然说不可能，人人都像陛下一样有三宫六院，但是妻妾成群总得要有吧，否则这只是无法，但吓人定不兴旺可怎好？”
皇后深吸一口气，嘴角勾了勾。
“但是，那一次本宫同轩儿长谈过，他当真是没有别的意思。”
杨贵妃眯了眯眸子，语气有些不善，“姐姐莫不是这么多年膝下无子，所以竟然动了将轩儿当做自己儿子来看待的念头？”
这怕说出来之后却让皇后愣了一愣。
杨贵妃怕不是待在深宫后院里头，把脑子都给闷傻了？
皇后有些好笑又轻蔑的看着她，即便自己这么多年无出，但是她可是把百里渊当做自己的亲儿子看待。
说起来自己没有子嗣，杨贵妃可是有掺和一脚呢。
她冷笑一声，“这件事情就不劳贵妃操心了，本宫再怎么软弱，但是本宫好歹也是一国之后……”
“既然是一国之后，自然是应当明白自己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才对。”
杨贵妃原本的好脸色也消失了下去，“不要以为你是个皇后，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么多年以来，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本宫说的话比你分量还要重。”
“今儿个若是你不放她走，那别怪本宫同你翻脸，到那个时候自然可以看得出来你这个皇后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松手！”
杨贵妃说完之后，也不管皇后的脸色有多么难看，冷着脸让旁边两个教养嬷嬷松手。
两个嬷嬷自然是吃到面前的杨贵妃有多么不好惹，连忙听话的缩回的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凌素鸢从善如流，连忙跟在杨贵妃的时候离开了凤栖宫。
“今日的事情……素鸢改日登门道谢。”
二人一路无话，凌素鸢终于是打破僵局，开口有些尴尬道。
方才杨贵妃替她说话的时候，两个抓着她手的馍馍，大概是知道了，今天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是有人护着的，终于是力道放松了些。
就在她得以喘口气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先前杨贵妃恨不得要弄死她时候的场面，不由得有些鸡皮疙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