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秋试也算是完美落下了帷幕,令皇上惊讶的是,百里渊居然没有趁着这一次搞些什么鬼,甚至于之前帮结派的现象也没有出现。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也慢慢松开了对百里渊的监视,左右也有白亦轩在一旁监管着,不至于闹腾出太大的幺蛾子出来。
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放心放着百里渊回来,第二日白亦轩带回来的消息又让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简直荒唐!”
皇帝怒气满满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在身旁侍候的宫女,一听到这声音,心惊胆战的连忙跪到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起头来。
“都给朕下去!”
皇帝咬牙切齿,他这个好儿子还真是长本事了,原本他还正准备把拟废太子的诏书给废除,重新让百里渊回太子府,再不济,也会容忍他自由出入皇宫。
结果现在看来,自己希望他在大牢里边好好反省的想法根本就是错误的!
他气得捶了捶胸口,险些觉得自己要背过气去,站在身后侍候着的何老者大惊,连忙从自己的布包里边摸出了一个白瓷瓶,连忙从手里倒了两颗药丸喂着皇帝吃下去。
大概是这药真的起了作用,皇帝锤了自己好一会儿,胸口之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才有些虚弱的开口,
“还以为让他在里边反省,能够知错,往后能够长点心,谁知道朕还是想太多了,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他这一场大病以来,本来就已经苍老了十几岁,现在更加疲态俱露,整个人显得老态龙钟也就罢了,现在看来,连精气神都消磨了许多。
白亦轩脸色有些淡淡的,他一向都知道百里渊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百里渊甚至连自己的狼子野心从来都不加以掩饰,朝堂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就是想要争夺储君之位。
奈何直到现在,皇帝都不愿意将储君之位交给百里渊,这让后者愈发丧心病狂,醉心于权力之争。
“虽然朕让他与你携手一同处理政务,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交由你来把关,朕一会去拟一道圣旨交于你,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拿出来。”
皇帝微眯着眼睛慢慢的说道,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大想要管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般。
白亦轩领命退下,大殿里头终于没有了旁人,皇帝挥了挥手,让神医也下去,自己一个人有些发愣的坐在椅子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扶着桌子缓慢的站起身来,往后殿走去。
“陛下到!”
皇后一愣神,一个没留意,手上的针就把自己的手指给刺破了,疼的她猛地缩手,死死的按住指尖,硬是挤出一粒殷红的血珠出来。
她原本还不大相信,结果眼角撇到了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后,连忙起身,在自己的裙摆上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血迹后,端庄的行了一个礼。
“免礼了,这些日子以来,后宫是否还太平?”
皇帝挥了挥手,所以周遭的所有下人下去,只留下了一直服侍着自己的谭公公。
皇后莫名的觉得心头有一些不安,她浅浅的笑着,应了一句,“这些日子以来安静得很,大抵是知道了陛下最近身子骨不好,所以众位妹妹皆是乖巧的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头,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