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家老大被人打了,众人立即安静下来,当然是想要看最后的结果如何。
见到大家都看着自己,男人自然是觉得自己不能示弱,连忙是站直了身子,凶神恶煞的看着凌荃。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凌荃皱眉,又往前踏了一步。
他原本就是军营出身,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早已经练就了一身的肃杀之气,眼下沉默下来,竟然让男人感到了一股子胆寒。
男人还要强撑着面子,攥紧了拳头,然后怒吼一声,像是为了自己涨胆量,朝着凌荃高举拳头就要砸去。
结果他的拳头停在半空当中,再也下不去半步。
而且脸色疼的煞白,他险些觉得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人捏碎了。
只见凌荃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的拳头往下压点,随后冷笑了一声,手一甩,就仿佛是甩一个小麻袋一样,将他直接甩到了地板上去。
男人就好像是泄了气的蹴鞠一般,趴在地上半晌都没能爬起来。
周围原本还想要跟他一起闹事离开的懒汉们,这时候都乖乖地捡回了自己的锄头,默不作声地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的劳作起来。
看到已经没有人支持自己了,这男人索性闭眼装死,估摸着是觉得自己这样便不用再继续劳作。
哪知下一刻你这失重感传来,他就好像是被拎小鸡一般被凌荃拎了起来,“好好工作,否则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说完之后,凌荃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
因为只有抱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红耳赤的男人,随后不再多言,只是招呼着让已经劳累完了的灾民后来喝水休息。
这一场闹斗让所有人心里边都明白,现在只能是乖乖的将堤坝修理完,否则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休息。
所有人都像是铆足了劲一般,起早贪黑的在堤坝上劳作,就想着尽快将这工作给做完。
不过令他们心下大感温暖的是,凌素鸢他们几人也是一路陪着他们,甚至于起得比他们还早,离开的比他们还晚,还一直为他们端茶倒水,让他们休息更舒服一些。
这样的举动让一些人对他们纷纷改观,原本灾民们还觉得他们是惺惺作态,现在看来他们当真是尽心尽力的想要帮助自己。
人心也是肉做的,灾民们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看着他们数十日如一日的起早贪黑,凌素鸢从未嫌弃过灾民们身上的肮脏,每一日坚持施粥,也成功是让所有人都失去了原本觉着世道不公的心。
终于,经过了十天几乎可以算是不眠不休的日夜劳作,堤坝也算是修建完成了,百姓们看着终于已经被解决了的一大隐患,皆是激动得就地相拥。
而原本极其讨厌官府的张安说起日,可以说是日日都往县令的家里边跑,每一次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借口,让人哭笑不得。
精明如墨玉自然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当天晚上便揶揄起凌素鸢来。
“小姐,知不知道那一位张小少爷为何天天都往这一头跑?”
出门在外,墨玉也知道他们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自然是把称呼也改为了原来的小姐,而且她也更加觉得称呼凌素鸢为小姐,莫名的有一种更加亲近的感觉。
“他每次来不是都有正当理由吗?便也没有管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