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了面前的女人,白亦轩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来给她掖了掖被角,让她好生躺下。
“现在伤口还疼不疼?”
白亦轩转过身去,就要将药碗端过来喂她,结果左手使不上力来,到底是端不上碗,有些无奈的放回了桌上。
凌素鸢见状扑哧一笑,“你把碗端过来,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她笑眼眯眯,随机也不顾白亦轩的阻挠,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但是在喝下了那口药之后,确实眉头一皱,吐了吐舌头,脸色稍稍有些发苦,“这药未免也太难喝了……”
“你要是想好,就给我喝干净。”
白亦轩挑了挑眉,见到她似乎不想再继续喝下去,当给威胁到。
她扁了扁嘴有些委屈,但是也知道对方是为了她好,咽了一口口水,有些无奈的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随后连忙叫往送过去,哭丧着一张脸,很显然苦的让她难以接受。
“说起来,陛下现在如何了?”
凌素鸢缓过神来了,以后便是朝着身旁已经坐下来的白亦轩发问。
后者点了点头,“他虽然说情况并不算太好,但是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且已经派人送去了玉佩,命令底下的朝臣们不要生事。”
凌素鸢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按道理来说,他应当命令人去执掌朝政才对,怎么现在……”
“除了百里渊,眼下所有人都在昭皇寺内。”
她这才明白过来,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如果说并下步将玉佩拿过去的话,很有可能有心之人便会揣测他在这里是不是遭遇了不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到前两日的时候静香的死就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说皇帝遇刺这一件事情,再传回去的话,估计有些人就会蠢蠢欲动了。
别的不说,那一日北纪使者嚣张的态度就足以让人明白,即便他们已经打了败仗,却并不代表着他们愿意臣服于天朝。
“不过……凌荃可能短时间内都无法醒来。”
白亦轩说到自己那一位最为亲近的侍卫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疲惫。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跟陛下谈一谈。”
凌素鸢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了一些个事情。
他们二人便是在鸿云大师的带领下去了一处幽静的禅房,静心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后者却是在何老者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二人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们两个伤的有多重,现在看来跟我这个老家伙差不了多少。”
听到皇帝的自称,凌素鸢便是明白他眼下已经懒得再用皇帝的身份说话了,干脆也是直言道,“何叔,这一次的事情,我有点怀疑……又是百里渊干的。”
“如此说来,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皇帝摆了摆手,有些艰难地坐在了垫子上边。
他虽然说只是肩膀上那一处伤极为严重,那一个指头大的血洞需要静养,好生粘合皮肉,但是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以及淤青。
眼下不过是努力的盘起腿来,坐下就已经让他疼得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
皇帝脸色惨白,好不容易才在垫子上边缓过神来,有些颤抖着声音开口,“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毕竟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