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问道:“当年华山论剑,全真教不是还有一位长老,与铁掌帮裘帮主打了个平手么?他们二人论起来,不比天下五绝逊色多少。有他在,全真教未必便输吧?”
旁人回答:“那人叫周伯通,是重阳真人的师弟。不过却没有做道士,不算全真教的人。
而且他外号老顽童,显然喜欢云游,多年前就不在终南山上了。
再说,李莫愁指名道姓,挑战的是长生真人。
若是以多欺寡,或是其他人代替出战,那全真教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哼,这些人真把我全真教当软柿子了!”
丘处机怒道。
他与谭处端、郝大通三人带着几个弟子站在山门口。
一方面有迎宾之意,二来也是震慑那些武林中人,免得他们头脑发热,做出什么事故来。
离得虽远,但是三人内功精湛,把山下武林中人的对话全都听在了耳里。
谭处端劝道:“嗔妒,人之常情。小弟未学道之前,见到乡里富贵人家遭灾,难免也心中偶有幸灾乐祸之意。
我全真教于武林中人,比之乡里富户与佃农差距更甚。
师兄何必与之生气。”
丘处机道:“总得给他们个下马威,免得他们小觑了本教。”
见众武林中人成群结队的沿着山路走上来。
丘处机三人与之见礼后,高声道:“未免多生事端,各位要上山者,须先解下兵器,请诸位谅解。”
听说要解下兵器,许多人脸色难看。
有的人趁机鼓噪起来:“我等江湖中人,兵器就是吃饭的家伙。
取走兵器,就是拿走我们安身立命之本。
你们全真教做事未免太霸道了吧?”
许多人都嗡嗡附和着。
丘处机长啸一声,深厚的内功震得众人头晕目眩,一个个看向他目光骇然。
全真六子得到刘羲的教授,武艺比之原著中大有长进,虽说不及那些绝顶高手,但是在江湖里也算第一流的。
见镇住了众豪客,丘处机道:“少林寺有一解剑石,我全真教虽立教不久,也学上一学。”
他抽出剑,飞身到石壁上的一块大石面前,连挥几剑。
剑气纵横之下,那块巨石突然滚落下来。
丘处机一手托起巨石,大喝一声,运转内功,将之放在了道旁。
大石上,剑气划出了“解剑石”三个大字。
这一手,将轻功、剑法、内功,完美地融入一炉,令众人目瞪口呆,齐声喝彩。
见识到丘处机的武艺,他们都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一个个规规矩矩地解下兵器,交给全真教的弟子保管着。
随着人越来越多,重阳宫外弟子们练功的大校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桌凳不够用,全真教的弟子们只得去搬了些石桌石凳来。
随着日上三竿,双方正主都还没出现。
众武林人士等得不耐烦起来,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李莫愁是不是不敢来了吧?”
有人大声拍马屁说道:“哼,这个女魔头狂妄自大,竟敢挑战长生真人,如今还不是不战而降!
长生真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果然是邪不胜正,仁者无敌!”
这时,一阵鼓乐声传来。
只见四个汉子抬着一乘白纱软轿,轿子前后各有两人鼓瑟吹笙,齐奏丝竹管乐,另外还有五六人在前面开路。
一行人足下生风,健步如飞。
不一时就上了山,进了大校场门口。
开路的人齐声高喊道:“赤练真仙,法力无边,法驾全真,威凌中原!”
然后四个人以白练缠在各自肩头,一前一后,搭成两道软桥。
另外几人不断往空中撒花。
落英缤纷中,只见一个白衣少女从软轿中飞出。
脚踩着两条白练,在漫天花雨中盈盈走来。
所有人都大开眼界,既是震惊于其美貌,更多的则是被这番排场给晃花了眼。
刘羲在大殿内听得那些丝竹声跟阿臾吹捧声,面上一阵古怪,心道:“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呢?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一飞冲天,来到校场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