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抬头看向这迎面走来的桑图。“此话怎讲?”
桑图一屁股便坐在了候爷四角桌子的对面。
一旁的梁永见桑爷驾到,便对二位爷行了礼之后,退下了。
桑图看向梁永的背影,豪放地将手臂一抬,置于桌上:“你瞧瞧你这府上,这门口的兵一个个丧眉打眼的,怎么这掌事儿的官儿,也病恹恹的样子?一点儿精神头儿都没有。”
令候孤顺着话看了看,淡淡说到:“他啊,确实病了。这是桑爷来得急,不然,我这正打算问问他这病怎么样了。”
候爷笑了笑:“桑爷刚才说,对面儿怎么了?”
“啊!”桑图转回脑袋继续说到:“这对面儿,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家伙。”
“虚张声势?”
“啊!对啊!你看,整那个什么悬门令的。我这带人进去,就要从你候爷府对面儿那门,叫什么,什么来着?闻什么?”
“闻众门。”
“啊!对对,闻众门,我就要从这闻众门进去。结果,出来俩小兵,告诉我,那门儿,我不能进!我就纳了闷儿了!嘿!你一个城,既然有城门,我凭什么不能进?结果,你猜那俩人说啥?”桑图神秘兮兮的样子。
他凑近了令候孤,直盯盯地盯着他。
“说什么?”
“他说,那门,是老百姓进的。我这血气方刚的,不行!非让我去东门!我肯定不同意啊!什么狗屁悬门令,你设个门儿,啊,还分谁得从哪个门儿进?当我小孩儿和你玩过家家呢啊!我没管那个,当时就冲着那兵说了,去,叫你们城主出来,就说,桑城的桑爷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令候孤没有说话,他关注着桑图的一举一动。
桑图继续说到:“他俩一对眼儿,得,跑去一个人回报去了。不一会儿,出来一女的!那女的长得,就跟那画上下来的一样,我当时就诧异了,这破儿地儿,竟然有天仙?”
“天仙?”候爷疑惑地问。
“比喻,比喻。就是好看,好看啊!”那桑图提起那女的时候,感觉眼睛都放了光。那激动的劲儿,更是不用提。
“她带你进去了?”
“啊!她说,这项门台就是这个规矩,让我入了一城,就得守一城的规矩。我一听,嘿!这天仙说得有道理,就去东门了。”
候爷一笑:“桑爷,您可别掉以轻心,这没准啊,是个美人计。”
“不能,不能。那城我又不是没进去,王我也见着了。”桑图说到此,拿起桌上的茶壶,都来不及倒进茶碗儿里,便对着壶嘴儿往嘴里倒。
“见着城主了?”
“必须的!咱去干什么了!那女的就带我往里头走。我这听你候爷的话,弄了一些兵将进去,所以,这心里,还是有底儿。那城主的府,那个破!嘿!我和你说,就和那项门台叫八第时候一个模样,二样不差!候爷可还记得八第里那几个出了名的强盗头子?”
“嗯,记得。”令候孤听着桑图说对面的项门台,跟听说书的一样。
“碰着了!就去那王府的路上。嘿!我一看,那不是张坦嘛!我就过去拍他肩膀,那厮吓了一跳!哈哈~他看见我,哎呀,桑爷!您怎么来了!天仙在旁边儿,咱也不能说自己来探底儿的吧,我就说城主请来赴宴。我问他张坦怎么最近如此消停!这厮掂量掂量手里的东西,告诉我,城主发的,有钱了,谁还烧杀抢掠的!消停儿地晒太阳得了!”桑图说完,又抓了一把花生吃了起来。
“晒太阳?”令候孤重复着桑图方才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