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似乎令候府会有一场打斗。”
“打斗?谁打?”
“尚不知晓。不过,从这府里出来的时候,还并未感到周边有埋伏。但是,这项门台里的气场太过于复杂,实在是分不出来。”五阴卜阳王重回到坐榻上。
“这么说,项门台里,现在已经有灵能了?”
“除了人气儿之外,确实能够嗅得到其它气味儿。”
“今晚你去一趟。倘若真的有人攻击令侯府的话,切记,在可能的情况下,一定要保令候孤的安全。”
“冥臣明白。”
“三番鬼王那头儿,可有动静?”
“目前尚未听说。不过,据木云亭昨日讲,左敦乌现下频繁地出入魔界。或许,除了想探听项门台主人究竟是不是荻格·冕之外,还应该和那沧肃有着关系。”
“有关于沧肃的需求,我已经派人放出了话儿了。三番鬼王是不会因为这斥迭族而向逍遥王询问三太子相关秘密的。因为他怕!这第一冥界内部的事儿我不知,不过,这显现在外的,倒是能参透个大概。所以,既然鬼王不知,那我便帮帮他。”
“五爷能参透什么?”
“呵~参透什么?我能参透,此时的三番鬼王一定战战兢兢地搂着那五行雷阴令不敢撒手,因为他害怕自己手一松,那令,便落入了逍遥王的手里。甭管他要这令有何用,但是,逍遥王可是从来都把自己划进了一冥界里,并且,暗中自诩一冥界之王。同样,鬼玛星云的秘密,三番鬼王目前是誓死都要隐瞒的。而斥迭族,怕是问了逍遥王这沧肃的喜好,回头儿如果真到手,那黑暗之能,也和他三番鬼王没了关系。”
五爷说着,抬腿上了两级台阶:“能不能取得这巡凌霸的血,最终得到斥迭族,就看他鬼王的造化吧。”
“酆都大帝,怎会不知晓项门台的事儿?这外界现在都已经这般局面了。”
“不一定是不知。一来,大帝最近一直在忙于十大地狱官能的整改,二来,大帝为人正直,并早已封神。凡是修到神仙级的人物,对于欲望,便都有着自制力。我曾经听酆都大帝在授法时说过,人和神仙之间的区别,不在于寿时长短,也不在于心性所向,区别,那便是对待众生及情欲的度!四大皆空的神灵毕竟在少数,所以,这度的掌握,便显得尤为重要。”
五爷段安伸手拿起墙上的兵器瞧了瞧:“如此下去,怕是,我这挂在墙壁上的家伙事儿,可就都又有事儿干了。那项门台里,我猜,是荻格·冕。”五爷段安说到此,蓝色的眸子撩起眼皮定睛向远处一望,眼神里分明有着笃定。
“五爷为何这么说?”
“荻格·冕王虽然在老魔王西博格鲁在世时,烟不出火不冒的,但可不代表,他那个妻子和那一对儿儿女,就甘愿这样被挤兑出魔界。尤其是他的妻子冷鸢公主,父王还是魔皇军爵手下金魔派的统领雷颂公。这层关系在,这被打出魔界的事儿,得多臊雷颂公的脸呐。所以,这雷颂公一边要臣服于魔皇军爵的统治,一边又要暗中为女儿和女婿加油鼓气,难啊!你以为,以冷鸢公主的脾气,甘愿就窝在一处地儿?她高傲得很,所以,她势必是知道,荻格·冕,已经开始发起了反攻。不然,不会这么消停的。”五爷说着,又将兵器重新挂上了墙。
“回地龙台休息休息吧,今夜,你还要去那令候府。”
“是,卜阳王告退。”
【地龙台】
回到地龙台的五阴卜阳王刚迈进大殿之门,便看见了迎面过来的黑煞。
“冥王,您去了哪里?”
“左棠冥王府。”
卜阳王行进的速度很快,但黑煞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追到了主位旁:“您,一天都在左棠冥王府?”
五阴卜阳王微微侧头,一双阴阳眼斜着看了看黑煞:“什么时候起,本王的行踪,需要向你告知?”
黑煞猛地单膝跪地:“黑煞知错。只是,黑煞从未见冥王如此之久地离开地龙台,所以,有点儿,有点儿担心。”
卜阳王一甩身上的长袍,猛地坐于阴阳雕花椅上:“担心?担心我什么?”
“没担心什么。”
卜阳王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到:“下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