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月漓带着众神兽俯冲暴击,直冲向二人!
寡不敌众,一阵厮杀之后,白马将军的狮驼王的气力明显减弱。而另一方的魔兽,却是毫发无损。
“我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倘若你们二人不想交出来的话,也没什么。”荻格·冕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便,同我这项门台俱毁便可。二者任选其一,自行了断。”
荻格·冕放的话,倒是更像最后的通牒。
而此时,伏在地上的白马将军,被方才月漓的一顿偷袭之后,还喘着粗气。他费力地伸手拿起掉在地上的兵器,忿忿不平的语气中依旧有着痛楚感:“这是什么地方?”
“哦?难不成,这是失忆了?你也是月漓,对客人要友好,脑子打坏了,我这灵能力,找谁要去?”荻格·冕俯下身:“我说过好多遍了,项~门~台!”
一旁的狮驼王也直起身子:“哼!荻格·冕王,我们玄武派向日与魔界无仇,为何这般?况且,在你的地盘儿上玩这般威胁,算得上哪门子好汉?”
狮驼王义愤填膺的样子,又让荻格·冕笑了起来:“我几时说过,我是好汉?好汉,好汉...”荻格·冕在口中玩味着这个词,忽然转过身,凑近他:“什么是好汉?你打我一拳,我不还手?还是,你杀了我,我不报仇?”
说完,他又荡回了空气中。那光秃秃的头,此刻在黑暗的夜幕中光亮无比,像月亮,没错,像他自诩的太阳和月亮。
荻格·冕眨了眨脸上的金氓瞳,勾起嘴角笑了笑:“今日之事,用得着啰嗦了吗?你们来,是我抓的?不请自来,我还没问为何,倒是质问起我是不是好汉!游戏规则已经讲明,是你们自己玩不起而已。那又来作何?”
他收起笑:“天色已晚,来吧二位,比起死在我这里,交出功法,势必是个明智之举。毕竟你们也见到了,你们那点儿东西,在我这方寸之地上,不管用。”
或许,是见到了荻格·冕王的厉害;或许,是因为身居在这项门台中,深感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没有被发觉;再或许,是因为自己方才被那魔兽给暴击了一顿之后,掌握了这魔界的暴行和凶残。所以,狮驼王和白马将军相互对视了一眼。
白马将军将兵器插在了地表,吃力地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行,算你狠!来吧!”
荻格·冕眼前一亮:“不错,不错,有这般觉悟,相信,白马将军很快便会满血复活。来,大胆地说出来,说你白马将军,要将你的兰灵剑法,留在项门台!”
白马努力地扬了扬头:“换一个!”
“想得美!白马将军可以回头看看,你身后的驳卜门上的悬门令,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要留下300年以上的独门功法!这300以上的,你有几个?”
白马将军看着面前荻格·冕那勾起的唇角,咽了口口水:“没有别的选择?”
“有啊!说过了,死嘛!二选一。”
一旁的狮驼王伸手拽住白马将军的手臂:“你慢着,他说要功法你就给?不行,看我去收拾他!”说完,狮驼王便要对荻格·冕发起攻击,却被白马生生拽回。
“保命要紧。”
“哈哈哈哈~狮驼王,瞧瞧,啧啧,这有脑子,和没脑子啊,还真就是不一样。学学人家!你但凡也长点儿心,想必,也早就受封了!哈哈~”
白马将军站直身子,眼睛直直地望向对面的荻格·冕,缓了好久,才从口中艰难地说出:“我,我要将兰灵剑法,留在项门台!”
话音刚落,只见,白马将军的周身便罩上了一团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的炽烈,炙烤着项门台的周遭,映衬得这个无月的夜,更是多了几分凄惨和悲壮!
蓝色的火焰在燃烧了片刻之后,突然升腾而起,在白马的头上凝成一团火球!火球罩着蓝光,内里的阴阳之气上下翻腾,犹如激动得无处藏躲的精灵,跳跃欢歌!
一旁的狮驼王看傻了眼,也许,直到此刻亲眼所见,他才知道,原来,这好汉再好,勇士再勇,也敌不过这项门台的魔力威猛!
悬浮在空气中的那团灵能,灵动的样子,和那渐渐失去了光辉的白马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眼看着自己潜心修行了300年所得的功法就这样,瞬间,功亏一篑,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这是什么?
这不是痛心,这是莫大的耻辱,这是灵魂瞬间被抽离般的生死别离!
荻格·冕伸出手,随即,那团灵能晃晃悠悠地奔着其手心而去。去的过程,像极了吹的泡泡,你不知道,它究竟是在因离开了主体而开心,还是因宿主的离去而痛挽哀悼。
白马将军的眼睛,定格在了时空的长河里。他有些后悔来捉狸妖,他更后悔自己没有将狸妖送给狮驼王。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对于修行者来说,没人知道300年意味着什么,那是孤独和寂寞的考验,那是耐力和欲望的折磨,那是证明自身的最好说法,300年,300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