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索听得有点儿懵,但有关于鬼王所做的任何事儿,他却不敢过深探究。
只能臣服在一侧,连连称好。
三番鬼王哈哈笑着,忽然,他放下杯子,转过头看向查克索:“那个高氏,最近如何?”
查克索一愣,低下头,转了转眼珠儿:“前日,刚来取了七日避光符咒。”
鬼王点点头:“可有说什么?”
“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令候孤的脚,扭伤了。”
“脚扭伤了?哈哈~脚扭伤了好啊!脚扭伤了,正好弄两个僵尸过去咬咬,岂不是跑都跑不了了?”
查克索没有说话。
三番鬼王眯起眼睛:“我现在,突然不想一直盯着那令候孤了。”
查克索抬起头:“不想盯着他了?您不打算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璇阴王的儿子了?”
鬼王转过身,双手背于身后,缓慢地移动到了鬼王殿的门前:“乌子洞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正如他上次自己所说的那般,关了他几百年之久,问出什么来?看他的样子,即便是我们试出来令候孤体内有着僵尸免疫系统,他也断断不会承认,就是他璇阴王的儿子。况且,前几日,我也想了想这回事儿。从将臣壮大僵尸族群开始,这天地之间,一茬接一茬的僵尸多了去了。确实是想反驳,有的是借口。令候孤那边儿,就让高氏先盯着吧,没事儿过来换符的,还能传点儿消息。我现在,就等着黑暗之能加持到僵尸营之后,先攻了他地龙台呢!”
站在三番鬼王身后的查克索,听到其说要打地龙台,心里一紧。
他知道,三番鬼王的这个决定,是前几日楼花在其耳边蛊惑的。而自己比谁都清楚,楼花是为了给自己报仇而随意杜撰的。关键是这楼花不知道查克索与地龙台之间的关系,这让查克索在中间很难做,更害怕打起来殃及到自己。
他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闭上了。他确实没有理由去阻拦鬼王的决定。
正当查克索犯愁时,三番鬼王突然转过身:“我有一个大胆的决定!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现在,我们是知道那项门台里是荻格·冕,但是,项门台里的邱机堰,已经有了多少的灵能,尚且还不知。”
“您想探究项门台的邱机堰?”
“没错。攻打项门台,有两个必要的条件。第一,是你所持有的灵能力,必须要高过邱机堰的三倍。其二,便是驳咒。”三番鬼王在说到这两个条件时,表情甚是严肃。
“驳咒这事儿,之前倒是听您说过。不过,第一个,倒是未曾听闻。”
三番鬼王转过身,慢慢地走回到主榻上:“这第一个,是我偷听来的。据说,二者缺一不可。尽管驳咒,在攻项门台的条件里,看似占着较大的比重,但是,即便有人握着驳咒,但灵能不足,依旧无法成功。”
查克索皱了皱眉:“恕属下愚钝,鬼王的话,我未明白。即便我们试探出灵能多少,眼下,我们手里并没有驳咒,不是同样攻不了项门台?”
三番鬼王斜着眼睛看了查克索一眼:“驳咒,不急。我们绝对不可以做第一个贸然攻进项门台的人。等前头有了前仆的人,我们就后继上去。通过他们的判断,基本也能把驳咒猜个大概。”
鬼王翻了一下眼睛:“我现在是打算,故意放一批人进去,把项门台里邱机堰的灵能值抬高!让外人都不知晓的情况下,逢攻必败!这样,我们做好足够的准备,灵能和驳咒同时到手,攻了项门台,岂不是十拿九稳?!”
查克索恍然大悟:“冥将懂了!”
“我一直觉得,这项门台,我们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一直守着令候孤一条线儿。前些日子,璇阴王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想当年,将臣前后共建了五个项门台,一个接着一。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将灵能一个翻一个地,达到巅峰值,才赢了天下嘛?!所以,我现在不怕有人比我先动手了,项门台,谁攻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谁,才是最后一个攻进去,稳坐泰山的那一个!”
“鬼王高明!”
三番鬼王笑笑:“这,是同璇阴王那儿得到的启示。不过,却也只是想想。但是,今天在魔逻河取了巡凌霸的血送于沧肃之后,我忽然觉得,天定的项门台,绝对不是强攻,而是智取!我们的路子错了!正如璇阴王所说,我们和将臣想比,不输勇气,输的,是智慧!”
查克索转了转眼珠:“鬼王,那如果,沧肃太子得了血,却不在大帝那儿替我们说好话,岂不是...”
鬼王一抬手:“放心。这世间,凡与战相关的,都是一场赌注!事情在没有结果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过,我三番鬼王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沧肃作为阎摩罗王的独生子,也是现今的冥系三太子之一。在这偌大的幽冥界里享有着极高的声誉。他若是不办事儿,我鬼王的脸,可以不要,大家互相扯皮,最后丢人的是他沧肃,而不是我。毕竟,他收了我的东西。自古有云,拿人短,言尽,尽言!”
查克索在一旁没有说话。
三番鬼王拿起杯盏又喝了一口,随即放下。转过头忽然问道:“对了,鬼棺窟可还有那股子腐臭之味儿?”
“回鬼王,有。并且较上次我们去乌子洞时,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