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儿真好了?”
“是候爷,真好了!”
“当真如此神奇?”
“老臣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时桑爷说起这事儿,我也只是随耳一听,根本都没当回事儿。毕竟在咱府上,这什么方法都用了,也没见到个效果。谁寻思,他就简简单单的扎了几针,诶,好了!”
“是啊,是挺神奇。对了,你中午就留在这儿和我一起用膳吧。”
“不不候爷,这二位小姐还在府上帮我照看着琪琪呢!”
“让她俩照看去吧!这孩子好不容易好了,估计她俩呀,也得乐够呛。”
“是,我看二位小姐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
梁永刚说完,令候孤便让管家准备了饭菜,还招呼着梁永上去:“哎呀,快过来吧!扭扭捏捏的!这儿又没有别人儿,就咱老哥俩。现在呀,我也不是候爷,你也不是梁卿,咱俩就是朋友,哥俩儿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谈谈心的。”
梁永盛情难却,坐到了侧位上。
“这孩子好了,我的心呐,算是落地儿了。不然,总觉得对他有亏欠。”
“是呀。侯爷您是有所不知,想当初把他从家里面带出来,我那可是信誓旦旦地和人家爹妈打包票,说要原封不动第给送回去的。谁知道,这半道儿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现在好了,我这心也安稳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突然不会说话的事儿,我总觉得有点儿蹊跷。”令候孤说着,放下筷子,看向一旁的梁永。
梁永抬起头:“我和侯爷的想法一样。但这孩子,他不像是说得了别的病,还偏偏就是这不会说话的毛病。他不能说,自然就不能表达出个大概,这便让咱们猜都猜不着个苗头。”
令候孤点点头:“这回能说话了,有时间,你试探性地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来点儿什么。再就是,我这最近也想明白了点儿事,这凡事啊,还是顺其自然吧。牛鬼蛇神的,他真要想来,咱也挡不住。这孩子再在府上呆几日,你就送回去吧。”
“是。候爷,刚才您说牛鬼蛇神,难道...候爷这是...”梁永一边试探性地问着,一边侧头看向主位上的令候孤。
令候孤长叹口气:“我现在,已经十有八九的信这鬼神了。确切的说,是不得不信啊!毕竟,世间,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说到这儿,他突然侧头看向梁永:“问你个事儿。”
梁永一看令候孤问得极为正式,也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正襟危坐:“您说候爷!”
“今早这堂上的事儿,你也看见了。对于萧贯贤,你有何想法?”
梁永垂下眼帘,半晌没有说谎。令候孤瞅瞅:“但说无妨!这堂上没有别人。我既然能问你,自然是信得过你。”
“是。候爷,梁永只是觉得,这大少爷三十好几的人了,突然转了性子。不能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但是,老臣只是觉得,这种概率,微乎其微。而且,俗话常说,这人,从好变坏容易得很,可从坏变好,那是难上加难。老臣并不是说大少爷不好,而是他之前的性情有目共睹。而现在的一切,又较之以往大相径庭!这两种极端的反差,说真的候爷,老臣有些惶恐。”
“你惶恐什么?”
“老臣说不出来。就怕,是为什么而埋下伏笔?或者,有意而为之?再或者,是暴风雨的前奏!”
令候孤眯起眼睛:“暴风雨的前奏?”
“候爷,老臣也只是猜测。”
“他身为这令侯府城的长子,况且,萧贯贤,也算得上是你看着长大的。这爹娘对其有宠溺之心,经常会用有色眼镜去看他,但旁观者则清。你看萧贯贤,在某些时候,应该要比我客观和透彻得多。”
“我也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暴风雨。但是,总觉得,他这转变太突然。突然得让我有点儿,不安。而且...”
梁永刚说完而且两个字,便断了。
令候孤挑起眼皮看了看他:“而且什么?”
“候爷不觉得,不仅是他萧贯贤反常,连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妻儿,也都反常吗?”
令候孤眨眨眼:“他说,孩子受了风寒。”
“候爷,这是今儿个话说到这儿,老臣才多嘴。否则,梁永真没打算拆大少爷的台。”
令候孤直了直身子:“你说,什么事儿?”
“因为,这琪琪最近一直在刘医那抓药,我就得以与刘医走得频繁点儿。前些日下雨,天凉,琪琪也有点儿风寒症状。我便寻了刘医,问问加点儿什么药比较好。刘医说了一堆。老臣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随口说了一句,我说,算了,左不过都是小孩子的风寒,也没多重的,就把小少爷用的那药加一副给琪琪来点儿得了,也省事儿。可刘医说,这小少爷,压根儿就没在他那儿抓过任何药!虽说这医官府里有着好几位,但近日,府上得病的人数却是有限的,倘若,小少爷真在府上的医官那抓药,怎么会不知?”
令候孤皱着眉,没有说话。
梁永继续说到:“还有,按常理而言,即便是孩子受了风寒,大少爷如此转变,大少奶奶也不应该不露面儿的?她可是一个,之前因为萧贯贤的脾气秉性,没事儿就跑到您这儿哭诉的主!这都有多长时间没露面儿了?总不可能,两口子一起都转了脾气?那可能性,就更小了。”
令候孤想了想:“是!确实是府上未见到其它人。”喜欢项门台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项门台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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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