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并没有想同三太子有过多的来往,而和沧肃,也只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交易一完,自然桥归桥,路归路。
只不过,这沧肃主动找上门来说要谢恩的举动,让三番鬼王惊讶的同时,也有那么一点儿发懵。
三番鬼王站在原地,面对着面前的谢恩者,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沧肃笑笑:“鬼王,不想请我进去一坐?”
三番鬼王一愣:“那是自然!”
“鬼王不要看沧肃我平时话少,实际上,这幽冥界里,有些事儿,我这心里都有着数。沧肃知道,眼下鬼王遇了难,正焦头烂额的。这不,沧肃知晓,特地第一时间跑来给鬼王提点儿建议。”
“你,知道我有难?”
“当然。”
三番鬼王坐在鬼王椅上,勾起嘴角笑笑:“你沧肃,不是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吗?怎么现在,倒有心管起这门外之事?”
“哈哈~不闻是不闻,不问,是不问。主要,它还得看,是谁的事儿。旁人的,与我沧肃自然无关,那您鬼王的,必定是我沧肃自己的事儿。实际上,我向来是只闻,不问而已。虽在太子殿修身养性调养多年,但这幽冥界里,谁和谁之间是什么破烂事儿,我都知晓。”
三番鬼王瞅瞅,低头喝了口茶水:“听起来,倒是很符合你父王的性格!记得阎摩罗王的行事作风便是如此。”
沧肃忽然笑了起来:“鬼王这话说的,我是我父王阎摩罗王的儿子,行事作风怎会不像?自古言传身教,上行下效,最直接的,怕是身旁人的直接教导。”
“那看来,是后生可畏了。”
“鬼王言重了。沧肃没什么心愿,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而已。实际上,也只是性格像些父王而已,比起其他的,我还真没有父王那两下子,更别说什么野心了。说句很现实点儿的话,鬼王应该知道,自古这天地之间,各个界域,全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本身就是个烟不出,火不冒的主,即便现在身子骨好了,却依旧在帝王那儿没有任何的战功战绩。怕是,和幽冥界非必要的事儿需要我,大帝平日,也都不记得沧肃的存在。我无心去拼,有了生死之命的经历在身上,什么事儿,都看得要比别人透彻得多。”
三番鬼王笑笑:“你若是真能继承你父王那股子拼劲儿,估计,也会是个厉害的角色!”
沧肃哈哈地笑了起来:“您就别抬举我了!我自己几斤几两的,心里头比谁都清楚。长话短说,不和鬼王在这儿绕弯子。听闻您的侄儿左敦乌,被魔界的天魔族所挟持?”
“此事你知?”
“哈哈,鬼王就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事儿,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您只需要知道,上赶着来给您出主意的,只有我沧肃一个人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话,您也不用多心,就当我是来报恩的就好!”
三番鬼王没有说话。
沧肃继续说到:“鬼王一直以来,怕是都将那心思放在了项门台上,本来想自己建,没成想,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哈哈~鬼王,其实此事,您大可以换个角度思考,那它,就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好事儿?呵~”鬼王轻叹口气:“现在一看,这项门台,我是想得太轻松了。原本以为,有人建了,那我就等时机成熟攻了便是!结果却发现,哪有那么简单?!虎视眈眈的人,可真不止我自己!”
“其实,这攻项门台,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三番鬼王刚拿起杯盏,抬头看了看:“不知沧肃太子口中所说的容易,是怎么个容易法儿?”
“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争斗都是在所难免的。不仅要应对外界,还要应对内战,这是每一个界域当中共有的,且客观存在的。鬼王如若想攻那项门台,切记,万万不可着急!”
三番鬼王放下杯子:“不是,眼下不是攻项门台我闹心,是左敦乌啊!我侄儿被天魔挟持,你说,好端端的,挟持我侄儿做什么?我和那天魔无冤无仇的,闹哪门子事儿啊这叫?!”
“天魔掳了左敦乌,无非是要要挟您谈条件而已。那您就和他谈好了。”
三番鬼王换了一个姿势:“谈了!就二冥界那个木云亭,不是和天魔好吗?传话来了,说天魔族要宝贝!”
“哈哈哈哈~那您就给宝贝好了?这有什么难的?”
三番鬼王皱着眉,两手一摊:“沧肃太子,我这真不是和你在这儿哭穷,我有什么宝贝啊?你自己瞧瞧,我这鬼王殿里,除了一些骨头渣子,一些人血精气的,还有什么啊?总不能,他魔界要这些吧?!他,他也不对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