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霍乙香已经变得非常虚弱!坚持了数秒后,她忽然倒在地上,并大口喘着气。
而后,平息了一阵,又缓缓地撑起身子看向一旁的荻格·冕:“魔王,放了白星清!白星清只要出了项门台,我即刻,即刻便把我的灵丹和气血撒在花上!”
荻格·冕垂下眼帘看向靠一股气力撑着的霍乙香,没有说话,却抬起手摆了下,示意白星清可以离开项门台。
霍乙香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欣慰地笑了一下。转而抬头看向了站在远处战战兢兢的白星清。
而此时的白星清脸上表情也是极为复杂。
他知道母后霍乙香的计划,他也知道,自己出了这项门台意味着什么。
这个本没有人情味儿,本想弑父夺权,桀骜不驯的白星清,在看见奄奄一息的霍乙香后,内疚的同时,眼圈儿泛红了。
霍乙香见白星清迟迟没有动,她显然有些着急。她将撑着身体的手向上挪了挪,刚想开口说第二句话时,白星清猛地转身冲了出去!
而就在白星清冲出魔殿的一瞬间,霍乙香用尽了自己的气力,将悬在半空中的灵丹猛地伸手一推!灵丹里的气力和妖血混合着交织成了一股带有着极大爆发力的气柱,在冲破玻璃的一瞬间,四散而落的血滴溅染了梦魇之花!
瞬间,那些凌虐的花朵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白霜,转瞬没了踪影儿。
而在消失的刹那,白星清以极快的速度冲出项门台!
而其出项门台的悬门令,便是自己的言语能力。
可万万没想到,一秒,仅仅是那一秒钟,白星清出了项门台后的一瞬,梦魇之花重新生长出来!丝毫未有任何影响!
并且,比之前还要茂盛,猖狂!
荻格·冕一惊!他凑上窗子前,慌张地看着那些肆虐的花朵,狠狠地问到:“你不是说,你可以将他们弄没吗?”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正好看见了霍乙香嘴角流出的鲜血和脸上那一抹残存的笑。
荻格·冕俯下身子,气恼地伸手拽起霍乙香的衣襟并凑进自己,瞪圆金氓瞳:“霍乙香,你为了把白星清送出项门台,你就杀了你自己是吗?”
霍乙香淡淡笑了笑,虚弱无力的,艰难地回答到:“魔王,我说过,以死谢罪!”
荻格·冕气得咬牙切齿,他攥紧了霍乙香的衣襟:“你疯了简直!你疯了!我没让你死呢,你死什么?啊?我是魔王!我让你死了吗?!说话!说话!!我让你说话!!!!”
结果,第二句说话刚吼完,那声音在回荡在魔殿四周,霍乙香便死了。
霍乙香的离去,让荻格·冕一时之间慌了!他甚至忘记了暴怒!
他不懂,自己不是屠月天,自己本没有想杀掉白星清,为何霍乙香会选择以这种方式而让儿子离开自己!
拽着霍乙香衣襟的手,荻格·冕在不住地颤抖着。
他眼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的女人慢慢的变成了空气,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转瞬至今,荻格·冕的爱人,爱子,从此与他,天涯两隔。
当霍乙香完全的消失在空气中之后,荻格·冕却还没有放开那攥着衣襟的手。那感觉,仿佛霍乙香还在!
此时的他恨不得摇晃着空气,想让霍乙香再次出现,再次醒过来告诉他为什么!
他缓缓地站起身,金氓瞳失去了光泽!
荻格·冕的两只耳朵,右耳,寂静如天籁,一切都随着霍乙香这种自杀式的消失而变得寂静无声。
左耳旁,却依旧是那些喧嚣的魔将和魔兽对未来荣耀的幻想而趋之若鹜所发出的呜咽之声!
荻格·冕晃了晃身子!他突然举起手中的乌魔镰刀斧,冲天大吼一声:“啊!~~~”奔着那群魔灵所铸成的墙壁,一刀接着一刀的挥去!
霎时之间,魔殿内风起云涌!电光雷火四射!
硝烟散去,尸殍遍野!
荻格·冕站在原地。左侧,业达目;右侧,邪古琅;身后,月漓。
许久,荻格·冕仰起头,淡淡的说到:“安静了,这回全都安静了。”
说着,他转过身,逐一的看向三人!他摊开双手:“打吧!从现在开始,我荻格·冕是孤家寡人一个!我已经了无牵挂了!所以,一个都别留!”
荻格·冕说完,转身冲出了魔殿!
邪古琅看向业达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儿什么,业达目轻轻摇摇头。邪古琅会意,闭上了嘴。
没错,眼下,疑惑,不安,安慰,若无其事,似乎什么样的言语都不合时宜。
霍乙香的死,让荻格·冕即便是在眼下那些肆虐生长的梦魇之花挡住了项门台的来路和去路时,依旧选择沉默,并将自己关在了一间密闭的房间里整整一个天时。
业达目不知道,荻格·冕是不解,还是在自责。
跟了这个魔王如此多年,尽管他人格分裂,尽管,他的性情依旧让人捉摸不定,但是,有关于情,荻格·冕,确实不是屠月天!喜欢项门台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项门台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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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