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贯贤出了府,跨上马直奔军营。
路程走了一半儿,他忽然意识到,段坤很有可能还在主堂!于是,他勒了马缰掉转了马头,风驰电掣般地朝向令候府主堂飞奔而去!
马儿狂踏在地上的马蹄所扬起的沙尘,像极了萧贯贤已经迷失了的欲望。
为何说是迷失了的欲望?
乱花渐欲迷人眼。萧贯贤的欲望,已经被自己扬起了沙尘湮没在了这已经距离黎明甚远的光亮处,并找不着了方向。
当卫佘仲告诉其心魔要了断他性命时,萧贯贤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杀了段坤以求自保,而在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包括臣服于心魔的初衷也全都变了味道。
心理及精神上的自我摧残,对一个人是的伤害是致命的。萧贯贤便是典型的例子。
自为保命,似乎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在他那儿都有着一个合乎常理的解释。甚至包括将令候孤正式拉近敌军的阵营。
【令候府·主堂】
就这样,着了魔的萧贯贤疯了一般地冲入了主堂里!他的莽撞,让正在府里谈话的二人吓了一跳!
当然,也包括站在门口鹦鹉架子上的蚩鸾。
段坤转头看到气势汹汹的萧贯贤,下意识地抽出手中的利刃与其抵挡!
二人就这样在令侯府的主堂里兵刃相交!
“段坤!今日我萧贯贤就要取你的狗命!”
“哼!尽管来!我也正等着你呢!”
令候孤急忙站起身呵斥了两句:“住手!你俩给我住手!”
然而,却全然没有作用。
见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萧贯贤杀段坤之心也是坚定不移,令候孤从案桌旁走出来,几个大步便跨到了二人面前,举起双手一把抓住了那僵持在空中的两把兵器!
他大吼一声:“住手!”
被令候孤双手所持起来的利刃就那样悬在半空中,折射着凛凛寒光!
兵器虽然被令候孤所擎起,但萧贯贤和段坤之间的距离却依旧离得很近。
萧贯贤黑着脸,因气恼,呼吸也显得急促和粗重。他怒视着段坤,勾起嘴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义子的嘴脸近距离看起来,更像只狗!”
“萧贯贤!你给我住口!”站在一旁的令候孤冲向出言不逊的段坤喊着。
段坤仰起头:“我原本以为,你会等到暮仕雄来!呵~真是没想到,你终于还是等不及了!堂堂令候府城的长子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好歹也等我将胡月娶进门再动手啊?那时候你想动我,是不是也多了个说辞?”
萧贯贤笑笑:“我就是杀条狗而已,至于费那么大的操办?计划来计划去的,白白浪费我多少功夫?!今日,我萧贯贤就要了你的命!我看谁又能奈我几何?!”
令候孤在一旁眯起眼:“你将你手中的剑先放下!”
萧贯贤将头猛地转向一旁的令候孤:“凭什么?!”
“你是长子!”
萧贯贤转回头继续看向段坤:“听到没?我父王说我是长子呐!哈哈哈哈哈~”
令候孤眯起眼冲着萧贯贤又是一声吼:“放下!”
可萧贯贤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甚至连眼睛都未曾向令候孤的方向瞟一瞟。他依旧那样怒目瞪着面前的段坤,带着嚣张和愤恨。
令候孤身子向前探了探,这一次,他没有吼,而是压低了声音:“你,把剑给我放下!”
这次说完,萧贯贤却忽然转过头:“为什么?为什么让我放下手中的剑?父王为何不说段坤?呵~我让您记得我的长子之位,可不是用在这个时候儿的!”
令候孤没有回答,他用力地想将二人僵持不下的兵器一举夺下!奈何二人都发着狠力,令候孤试了两下,也都未能撼动那僵持不下的利剑分毫!
他看向萧贯贤:“长子,就要有长子的样子!”
“那也要父王先给我长子的位子!”
令候孤吼了起来:“何曾有人夺了你长子之位?!一切只不过是你臆想的罢了!”
萧贯贤转回头,将脖子向前探着,怒目看向段坤:“有!不仅我的长子之位被夺,他还夺走了本应属于我的一切!只不过,这个他,是一条狗!这条狗的名字,就叫做义子!”
说完,他欲再次猛地发力!萧贯贤举起手中的剑欲再次向段坤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