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候孤在询问段坤是否中邪时,眯起了眼睛,表情也甚是严肃。
段坤低下头:“我一直是自己,从未改变。”
话音刚落,萧漫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哼!未曾改变?既然未曾改变,那怎么说娶胡月就娶胡月?你这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儿?你别以为你欺负了雪儿,不声不响的就可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我萧漫还没问你罪呢!”
段坤顿了顿,声音有点儿小:“有些事情,怕是说,也说不清楚。”
萧漫勾起嘴角不屑地一笑:“说不清楚?你连说都没说,怎么知道就说不清楚?哼!依我看,不是你中邪了,就是你被那个胡月给下了蛊!”
说起下蛊,令候孤和高氏都纷纷将目光朝向了萧漫。令候孤更是疑惑地问到:“萧漫,你怎么还知道下蛊这事儿?”
萧漫侧回头:“书上写的啊!哎呀父王,这时候就不要问我怎么知道了,我是按那书上写的下蛊反应,猜出来的!你说,你是不是被胡月下了蛊?”
面对着萧漫的质问,段坤只是低下头默不作声!
高氏凑上前:“段将军!有关这下蛊的事儿,我也听过。据说,要是被人下了蛊,便会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举动,并且受蛊者本身是也不知情。或许,或许小姐所说的也不是不可能。”
段坤抬起头看向高氏:“我说没有就没有。”
萧漫在一旁伸出食指指向段坤:“父王您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在这儿给他找个台阶下呢,都不知好歹的。我看啊,父王,您还是别问他了,根本就问不出来个所以然的。您也别费那心思了,这府上府下的,从事发之后都没少在他身上花功夫。可结果呢?多一个有用的字儿都没有。父王,您要是为难,那就等着暮将军来定他的罪吧!”
“定什么罪?”暮天雪抬起头,皱着眉疑惑地看向萧漫,又看了看令候孤。
“雪儿,他这么欺负你,暮将军来肯定会心疼的,到时候,自然会治他的罪。”
暮天雪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们说什么呢!嗨,段将军没欺负我,你们想多了。我父王来了,我也会告诉他事情的真相的。”
萧漫还想说什么,令候孤在一旁忽然抬起头问他:“你一直说你要娶胡月,那胡月人现在在哪儿?”
段坤抬起头:“后山,鹿岭。”
暮天雪在口中喃喃重复着:“后山?是我们一起放风筝的那个后山吗?”
段坤没有回答。
“对雪儿,就那后山!想不到吧雪儿,就在咱们乐颠颠儿放风筝时,人家私底下就已经把婚事给定了!只不过选了个良辰吉时的来昭告天下而已!多么的可笑?!就这样的人渣,你居然还为他说情?你真是疯了雪儿!”
暮天雪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一样!她抬头看向段坤,语气里满是兴奋:“段将军!你看看我,你快看看我!我有什么变化吗?”
面对着暮天雪“热情的呼唤”,段坤却依旧没有抬头。
暮天雪松开高氏的手,也全然不顾一旁的萧漫,之奔向段坤方向。只不过,在距离段坤还有数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脸的欢喜与激动:“段将军你看!呃...我虽然没有见过胡月,但是我觉得,我觉得她一定是那种温柔的女孩子。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像她吗?”
说着,暮天雪旁若无人地将她在萧漫府上练了整整一夜的“淑女”样子展现给段坤看。
而在这之前,暮天雪虽然性格开朗,也喜好男孩子的舞刀弄剑,但像这种事儿,她也是断断做不出来的。可眼下,感情上受了刺激的暮天雪,却也是不能用她的身份来衡量现下的所作所为。
尽管暮天雪卖力的表演着,但是段坤却从自始至终都未曾抬头。高氏在一旁看得很是心酸。她不知道段坤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地面亦或是脚尖儿时,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但这种拿暮天雪视若无睹的样子,让高氏攥紧了拳头却只能站在原地发着力。
萧漫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暮天雪的手臂,并用力一拽:“我看你是晕糊涂了!”
高氏也抓着暮天雪的手臂,附在其身旁心疼地劝着:“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