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鬼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论玩儿阴险和狡诈,你沧肃太子是让我甘拜下风!”
说完,鬼王轻轻地摇了摇头:“太子没有得罪我的地方。我三番鬼王走到今日,说起来还要谢谢沧肃太子。”同样,这个谢谢里满是愤恨。
在沧肃看来,三番鬼王的莫名其妙,或许是他知晓了自己窥探项门台的真实目的。但却没成想,鬼王这般,竟然是因为鬼玛星云阵。
沧肃勾起嘴角,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鬼王的肩膀:“要是说天不藏奸的话,那你我谁都跑不了。”说完,沧肃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鬼王的性格太过于张扬,一种做了坏事生怕别人不知道的架势。鬼王是不知道,沧肃我当时给您出的主意,可是让您和魔界的各个魔域都搞好关系,成为朋友。结果您倒好,朋友一个没交下,倒是弄了一堆敌人!这个,可就怪不得我沧肃了。是你没有城府,不懂得变通。”
“哼!朋友?左敦乌当时被天魔族所掳,事发突然。沧肃太子以能帮助我为名,一步步地将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分界冥王直接推上了万众瞩目的断头台,现在竟然还要杀人诛心?!太子是否问过我,我想不想出名儿?哼!你只不过是借我而替自己铲平大道而已!沧肃太子看似柔弱,心思可是足够歹毒啊!”
“鬼王这话说的,可就有点儿过河拆桥的意思。你不能说左敦乌死在了天魔族,就怪我沧肃计划失策。凡事都按天道所行,你我虽为仙辈,但也没有预言未来的能力。说一千道一万的,鬼王的性子,确实应该改一改了。出了事儿不要先往别人身上推,最好先想想自己。我给鬼王所出的主意里,可还真的没有让鬼王自己杀了自己侄儿一事!”
沧肃说着,眯起眼睛凑向了三番鬼王!
鬼王猛地转头,怒目看向同自己近在迟尺的沧肃:“休得胡说八道!左敦乌是天魔族赤魂龙骧和雪天央所杀!”
沧肃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说鬼王啊,别装了!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鬼王再在这儿故弄玄虚,可就没意思了。”
沧肃一边说着,一边绕着三番鬼王绕了一圈儿:“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是小看了你。像大义灭亲这种事儿,鬼王居然能下得了手?!实际上,你就是不杀,左敦乌那个废物也不会弄出什么动静,因为,天魔族后期根本就没心思放你这儿。可你非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只不过,我倒是想不通,你干嘛非要杀了他?难道和自己置气不成?还是鬼王到现在,还惦记着项门台呢?!沧肃奉劝三番鬼王,还是省省心吧,这项门台啊,注定是与您无缘了。有那闲心,还不如好好的在贲骨峡里想想,近两日这地龙台就要取回暂存在第一冥界的五行雷阴令,鬼王打算拿什么还?该不会是想破罐子破摔,耍个赖皮吧?哈哈哈~鬼王若是想,只怕是冥法司例还不允呢!”
提到这五行雷阴令,本来一腔怒火想要对沧肃发起反击的三番鬼王突然泄了气。没错,这枚小小的令章,是他的硬伤。
摆得了外围,这事儿,终究不好逃。
突然,沧肃探长了脖子贴近他:“要不,我再给鬼王出个主意?至少可以避避风头。”
三番鬼王没有回答。
沧肃收回头颅,邪恶地笑了笑:“还记得鬼王送给我的那十个伢子鬼吗?即便今天没见到你,我也打算将他送到项门台了。并告诉荻格·冕王,这是你第一冥界送给他,孝敬他项门台的。鬼王既然这么喜欢那地儿,既能成全自己,又能进去避避风头,何乐而不为?大不了,交个灵能再出来便是。比如,您的鬼玛星云阵!”
说完,沧肃哈哈地笑起来。
沧肃的这一句调侃,尤其是那个有关于鬼玛星云阵的言辞,彻底激怒了站在身旁的三番鬼王!
鬼王黑着脸,猛地一甩袖子:“沧肃!你虽身为这幽冥界的冥系三太子,但我劝你,切莫太嚣张!你取了我的鬼玛星云,居然还敢当面调侃我?!你真的以为,我三番鬼王拿你就没有办法?!你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还未等沧肃反应过来此话是何意时,三番鬼王突然取出了从天魔族那儿拿到的可以将沧肃体内的魔灵之血凝固的小小药瓶!并按照雪天央所说,冲着沧肃施以了魔蛊之术!
“沧肃!我劝你老老实实地交出我的鬼玛星云!兴许,我还可以收了这能控制得了你体内魔灵血的蛊!”
从三番鬼王提及鬼玛星云的一刻,到说沧肃出言不逊,撩骚调侃,到拿出这个小药瓶,一系列动作速度极快,让餐宿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便只觉得体内的血分成了两股儿!
一股灼热,一股寒冷!
冷热交替的两股血液在沧肃的体内交织冲撞着!这让沧肃直觉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无法站稳。
沧肃下意识地伸手捂紧胸口:“你拿的是什么?”
三番鬼王没有回答。
沧肃握紧胸口的手越来越用力地抓紧自己的衣襟,因为他感受到体内那股血液渐渐开始有了彻骨的寒冷感,这种冷如同体内寄居的一只食血虫,一点点地吞噬着有着余温的那部分躯体!
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并且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躯体也开始不听使唤,甚至连紧抓着衣襟的手都变得无力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