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太子呀!我向您要鬼玛星云的时候,我是千真万确的不知道这令候孤还有这一出!我若是知晓,借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向你要呀!”
沧肃抬起头:“你的意思就是,不要鬼玛星云了?”
三番鬼王满脸堆着笑:“要!要!怎么能不要呢?那可是我的看家法宝!只不过,我这现在就是个光杆儿司令,我若是想要,还得太子给撑腰不是?!”
沧肃直起身子:“我给你撑腰可以。但是鬼王,你的滑头子实在太多了。即便你对我现在有着几分惧怕,可我沧肃又怎敢保证,你不是合着他段安一起来耍我?”
“哎呀呀!太子呀!我的亲太子!一头是左棠冥王,一头是你冥系三太子沧肃。你说说,我能有多大的本事两头这么玩儿啊?我不要命了吗?况且,我如果真联合他段安来合谋算计,我又为何告诉你僵尸现在在段安的手上?”
沧肃勾起嘴角笑笑:“算了!不逗你了!你现在联合谁我都不怕!别说是僵尸在段安的手上,就是你突然告诉我,北阴山酆都大帝回来了,我沧肃,依旧不怕!”
沧肃这个话说得是阴阳怪气儿的,但是底气十足,语速极慢,听得对面的三番鬼王是一愣!愣后一秒钟,他随即满脸堆着笑:“是是是!现在这幽冥界里,谁也比不上你沧肃太子!”
沧肃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脑子:“我不厉害!我厉害的,是我有着双重身份。而我所做的事,说白了,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得心知肚明,却又奈何不了我!”说到这儿,沧肃扬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鬼王知道吗?这种感觉,太爽了!你会觉得自己踩着朵云在这幽冥界里飘来荡去,无数个人从你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恨不得想一刀砍死你,但却没人敢下手?!哈哈哈~因为,所有人还都想知道这后头的好戏,究竟是怎么演呢。哈哈哈~”
三番鬼王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并小声应着:“没错,没错!”
沧肃踱步到太子椅旁,伸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正欲轻轻放下时,鬼王忽然又再次问到:“那太子,梦魇之花这事儿,太子,怎么看?”
沧肃侧过头看向鬼王:“去呀!”
三番鬼王有点儿懵。他皱紧眉:“去?去哪儿?”
沧肃放下茶盏直起身子:“去哪儿?当然是去白昼之母的磐桓山!”
鬼王转转眼珠:“太子的意思也是想让我帮助项门台灭了梦魇之花?可是他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啊!”
沧肃笑笑:“这你就不懂了。你自己都知道,你的鬼玛星云阵即便是我帮你,怕是也一时半会地拿不回来。眼下,你鬼王的王权和僵尸营又全都送了人,手头上没一个能御敌的家伙事儿,难道,就这么下去不成?荻格·冕被梦魇之花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但却答应你送与你兰灵剑法!彼此之间各取所需,不完美吗?”
“可是,可是那白昼之母的磐桓山,我这,我这也进不去啊!据说,那可是从山外一千五百公里的地界开始,便已经成了画地为牢!踏进那圈儿里,可是极阳之地啊!我好歹也是幽冥界的鬼王,身上有着重阴之寿!如此贸然前往,先不说能不能取得那琼浆玉露,只怕是还没到地儿,先被那极阳之气所冲,一命呜呼了!”
沧肃又笑了起来。他的身子微微向左倾斜,手肘靠在扶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三番鬼王:“鬼王着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太子是有什么好主意吗?”
沧肃将身子向椅背上一靠:“当然!据我所知,毒都府的毒都之父金明灭,便是那白昼之母和暗夜之父的义子。虽没有常来往,但彼此之间关系甚好。你借金明灭的名义前往白昼之母的磐桓山,想必不成问题。”
三番鬼王瞪圆眼:“谁?金明灭?不行吧?!众所周知,那金明灭不仅甚少同外界打交道,其本身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这刚发生了玉蜥女和九州蓬度史大战之事,并挟持了其幼子梵地子入了东天界!此时要是迎头而上,岂不算是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什么?挟持梵地子的是东天界的三吒神婆,和你三番鬼王有何干?即便那外面都传,说她神婆是受我唆使,可证据又在哪儿?话说回来,我就算是唆使了梵地子参与这一战,但我也没让神婆挟持了梵地子去东天界啊!鬼王更可以当个无知者,大胆去便好。不过,去之前,得拿件大礼!这事儿,就成了!”
“大礼?你是说,让我给金明灭送礼?”
“不错!还必须是个能够镇得住的,超级大礼!”
三番鬼王皱紧眉:“什么大礼?我上哪儿去弄大礼?”
“梵地子!眼下,整个毒都府最担心的便是梵地子。只要你把梵地子送去,自然,金明灭给你一块牒牌也是在情理之中。即便你有着阴煞之身,但有了那牒牌,便可以进入你口中所谓的画地为牢的极阳之牢!”
三番鬼王听懂了沧肃的话,但是却依旧一头雾水:“我送梵地子去?我怎么送梵地子?让我救他?那梵地子可是在天上呢啊!神婆也已经被抓了,就压在那北阴山。我怎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