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达目猛地双膝跪地:“属下不敢!”
荻格·冕侧着头看了看跪着的业达目那一脸焦急的样子,直了直脊背:“你不敢?”反问了一句之后,荻格·冕却意外地将脸别向一侧:“你要时刻记着,你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魔而已!你只是我的辅魔!魁煞境,我荻格·冕做主!”
业达目皱皱眉:“是魔王!”尽管嘴上应着,但业达目的心里依旧不太好受。
经历了项门台之后,荻格·冕的性情确实有了些变化。比如现在,同样的话若是放在以前,怕是免不了一场教训和泄愤!
只不过,业达目宁愿荻格·冕像以前那样歇斯底里的“魔格分裂”,也要比现在这样自大的“坐以待毙”好得多。
项门台的存在岂是自欺欺人就能掩饰得了的?
以他对荻格·冕的了解,他此番表现还真就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真有点儿糊涂!
可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又能如何?
业达目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邪古琅,却见其是面无表情。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魔天塔里安静了一会儿,外面又喧嚣了起来。
或许,魁煞境对于魔界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就连庞巴诺帝国的步兵对其的态度也和科那城截然不同!
此刻的魁煞境外,帝国的兵将进攻的意图十分明显!虽还没有动武,但也是剑拔弩张的架势!
邪古琅上前几步站在窗子旁看了看:“魔王!庞巴诺帝国的兵没有要撤的意思。”
荻格·冕应声扭头看向窗外:“此时此刻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坐山观虎斗!哈哈哈哈~”说完,荻格·冕还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坐山观虎斗?业达目低着头品了品这句颇有意味的话没有做声!
荻格·冕若是说自己坐山观虎斗的话,倒是有点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味,牵强得很!面对着执着坚持己见,无心应对眼前,没有谋划和策略,也不再时时刻刻将项门台挂在嘴边儿上的荻格·冕,业达目除了无奈之外,别无他法!
【令候府城】
索嘎喀木达峡谷的形成,以及地域的分割拉开了令候孤和暮天雪之间的距离。这种距离让令候孤坐立难安!
五爷段安和五阴卜阳王在令候府主堂内,对对面的玄河魔谷·魔界所可能发生的情况进行了分析与揣测。当然,预言这个东西多半是没有准的,尤其这峡谷的形成更是证实了夺走暮仕雄的那个鬼胎就是效力于司空乱的!
这样的肯定结论让令候孤的心情十分沉重和沉痛!混杂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未知,加上忧心暮天雪的安危,令候孤有了第一次的报复性杀心!
同样,事件的突发让令候孤主堂的众人一样心急如焚!他们害怕!他们害怕藏巴玄魔在达到自己目的后会对暮天雪动手!但面对着焦虑不安且六神无主的令候孤却还要收起自己的情绪!
而这种痛苦,在为人父,为一城之主,在证实了暮仕雄永不会回来之后,在暮天雪生死未卜时,令候孤无论是从安抚众人之心还是自我“救赎”上,都也只能用外表的镇静来掩饰自己已经滴血的,慌张凌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