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都说,富贵三十年、贫穷一夜间,古宝堂中的现状正好应证了这句话!
就看刚才,仅仅是十分钟之前,古宝堂里还一副古香古色的文雅之气,可十分钟之后,这里一片狼藉,柜台茶几东倒西歪,但凡是能碎的家具,那无一例外统统瓦特了!
不过,细心之人便会发现,这里被弄坏的东西仅仅是值不了多少钱的家具,像那些古玩字画瓷瓶瓦砚等物,则全都消失不见了,不仅没有碎片,就连这些古玩的影子都没了。
再瞧刚才动手的两位西装墨镜男,累的呼哧带喘,领带都松了,汗珠顺着脖子打湿了衣襟,看样子累得不轻。
王林见店里已经够破烂了,连忙上去跟俩保镖握手,并由衷地表示感谢和称赞,还说人家一看就是砸场子出身,手脚这叫一个熟练!
魏海昕见状笑道:“说那些虚头八脑的干啥,你倒是给点好处费呀!我这俩伙计可是够卖力气了,不给工钱你还不请吃顿饭吗?”
王林抱歉道:“今天真不行,不过明天可以,而且我保证,两位兄弟绝对不会受亏待!”
魏海昕摆手道:“二哥你够了,谁看不出你这是要设套逮狼呀。依我说,您还是赶紧准备一下吧,保不齐一会就有小喽啰过来瞧热闹了!”
王林扫了店门外头一眼,见路边有不少人在探头往店里面端瞧,点点头,表示知道。
魏海昕冲俩保镖一招手:“那咱们走吧!让王老板好好酝酿一下情绪,咱们还有咱们的任务呢!”
俩保镖会心一笑,跟着魏家少爷走出店门。
这魏家公子爷的戏可足了,刚走出店门,脸上立刻换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纨绔表情,迈着外八字的飘逸步伐,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混不吝的上车走人了!
当然,魏海昕的车子刚刚离开,打清水街的另一头就开来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车子停在人群后头,下来一位油光满面老板派头的男子,而后,搁下一个人的面包车就追着魏海昕的豪车开了出去。
店里,王林冲一旁的王蕊和柳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俩躲进隔间,没听见召唤就不许出来!随即,王林就地一滚,在地上蹭了蹭,顺手抹了一把地,抬起手掌就往脸上摸。
这简单的装扮捯饬刚结束,门口的风铃一响,满面油光的那位就走了进来,像是非常惊讶似得,大大的叫了一声:“我的天,这还是我来过得古宝堂吗?咋成这德行啦?”
说实话,这人的戏真不咋地,声音太高,来的太寸,刚进门就一副瞧见世界末日般的样子,任谁听都知道他是故意装的。
王林明知有假,却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转头朝那人一笑,说道:“詹老板来啦!真不巧,我这收拾东西呢,实在是没工夫招待您!”
没错,来人正是詹一门,那一脸的幸灾乐祸十分欠打,要不是强忍着没喊出声,恐怕王林肯定会当面抽他!
哪知詹老板信以为真,踢了踢脚旁的一块玻璃碎片,说道:“我刚进门,王老板何必赶人呢,不请我喝杯茶还不跟我多说两句话吗?”
说着,詹一门踩着狼藉走向王林,恰逢王林扭过了头,背对着自己。
见状,詹一门反倒来了兴趣,贱兮兮的绕到王林正面,探头瞧着对方的脸,扑哧一声笑了,“王老板,你这脸上咋还有了巴掌印呀?身上也全是灰!你这到底是收拾东西呢,还是被东西收拾呀?”
王林表面上波澜不惊,尽量装作回避的神采,但心里却骂了句:你丫真不是个东西,亏了海昕是我安排来的,要不然,就你这德行我还以为是你搞得鬼呢!
王林道:“那个.....詹老板啊,我这确实乱腾,没地下脚不说,也没茶水给您喝,不管您今天来这有什么事,反正我是真的没时间,咱有事改天说!”
说完,王林做了请的手势,眼神上翻,一副决绝的表情。
在北城区里,这种表情就已经是厌恶一个人的表现了,尤其是配合请人走的手势,那更是一种断茬送客的意思。
詹一门倒也没太过分,见王林有点不悦了,连忙打着哈哈说:“哈哈,既然王老板今天不方便,那我就改天再来。如果王老板需要我做点什么的话,您也尽管说。告辞了!”
看得出来,詹一门见王林受了‘欺负’,心里头也就想开了大半。从这里算的话,好像詹一门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伪君子。而是属于一码归一码,生意归生意的讲究人!
可是,也只有讲究人才会钻进牛角尖里,一旦这种人丢了面子,那他不找回来就一定不会罢休!
不过这样的人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了事以后,一旦还有什么生意联系的话,他也照样会和你讲究着做生意!
“对了,我来找您是想跟您说句话!”眼瞅着要走出店门的詹一门突然停了下来,一拍额头道:“那颗水晶龙泪是我的也是别人的,您可一定要保护好,我答应您的报酬不叫事,事成以后你我都有另一份好处!”
王林依旧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我只做生意,也只做我该做的事,其他的与我无关,我也只要我的那一份,其他的我分文不取!詹老板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