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村里的老故事,王蕊冲一脸入迷的王林笑了笑,说:“二哥,故事如此,但你也别太当真。据我所知,这个故事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也不知道添了多少的稀罕儿,以讹传讹你比我懂,所以咱们村到底是打哪起的,根本就没法查清楚!”
柳姑娘也在一旁附和,“没错!像这种故事,基本上每个村里都有,你全当一个乐子好了!”
王林喝了口水,点头表示知道,“听故事嘛,自然是有真有假难断其说,我心里头有数,听着玩就够了!”
话虽如此,可王林的心里却不这么想。倒不是说他真的相信,而是出于他的身份颇有一些好奇罢了!
要知道,王林是做古玩生意的,编故事烘托一件古玩的价值,这是他们这种古玩贩子不可或缺的手段之一。
所以,在王林看来,刚才的故事有真有假,假的地方自然是没有那么玄幻,而真的方面在于这个村子的历史意义!
还有,王蕊刚才的表态也并不完全对,至少在追查根溯方面不会是绝对。因为王林记得刘义告诉他的一个本村细节,宗族祠堂!
这个村的祠堂在村西头,既不是王家的祠堂,也不是刘家的祠堂,刘义说祠堂是很早就在的,而且从上两三代的时候,这个祠堂就没了名姓,反倒是每逢农历节,全村人都去上香!
那么,如果这个祠堂还有很久之前的前辈牌位,那保不齐就可以从前辈的尊名上得到一些线索,从而证明那个传闻故事里的真假信息!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王林回村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回乡休假,二是故地重游,看看能否从中想起一些什么。所以从根本目的上说,他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早年间的传闻故事浪费心神!
当晚,他们三个就留在了王家老宅,反正楼上有那么多的屋子,住三个人完全不是问题。而一夜无话之后,转天的一早,王林他们三个就去了刘义家里蹭饭!
刘家二叔见孩子们都来了,老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不顾二婶的唠叨,一大早的就开了瓶自酿好酒,足以证明二叔的心情是如何美好!
二婶给他们几个切好了爽口小咸菜,饽饽稀粥还有鸭蛋,看着简简单单,可吃起来着实的有味!
二婶还说:小林子和小义从小就在一块,好事坏事就没有不干的,每天闹腾的村里热火朝天,但今天见俩孩子都已成年,也马上要有自己的小家了,二婶的心里还是很有自豪感的!
闻言,王林似乎感觉到了一种之前没有的气氛,嘴角处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憨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还暖洋洋的。
二婶又道:“小林子,等吃完饭,让小义带去后坡转转吧,你俩小的时候最爱去那玩。回来的时候带点野梨子,咱中午吃梨子炖鹌鹑!”
听说有鲜味,众人无不欢呼,别看王林记不得什么,可吃好东西的时候少不了他!
这不嘛,撂下筷子以后,刘义就在院里找了一个背筐,把镰刀麻绳丢进去交给王林背在身上,而刘义则去牵了大黄狗,这才冲其他人招了招手,“走吧,跟哥活动筋骨去!”
五个人外带一条大黄狗出了院子,街上的人老远的就瞧见了,可等凑近了一瞧,吓得扭头就走。
倒不是别人不认识这几位,就算不认识姚灵和柳姑娘,刘义和王林可是从小在村里长起来的,按理说是不可能有这种待遇的。
可刚才说的很清楚,刘义带着大黄狗呢,而他家的这条看门狗不仅个头大,气势还凶,但凡有人敢凑近一点,这傻狗就瞪着眼珠子呲牙,时不时的还发出‘呜呜呜~’的警告声!
没辙,别人只好远远的绕道,就算是打招呼也是老远的摆手!
不过,有利就有弊,大黄狗的存在让王林刘义等人畅通无阻的到了村后,而顺着野地一路往前,不到百十来米就是刘义之前所说的村后小溪!
说是溪流,倒不如说是河流,因为其中的水量很大,两边的河床也有四五米远的间隔,所以说是小溪就不如说成小河更准确一些!
河里有很多的圆球石头,也有被河水冲刷到锋利的棱石,但最惹眼的还是小虾小螃蟹,它们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在大黄狗还没凑过去的时候,便已经躲进了河泥里!
王林看着河底,眼神突然迷茫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悠然而生,像是以前真的来过这里,还在此地发生过印象深刻的事情!
刘义笑道:“你以前在这条河里摸鱼腿抽筋了,一时扑腾不起来,顺着水流被冲出去很远!要不是那边有一棵沾河柳,恐怕咱村的这条河里就得多好些的大肥鱼了!”
姚灵听着奇怪,就问他啥意思。
王蕊适时的解释道:“我们村的这条河里有不少的小鱼,但稀罕的是都长不大。只有谁家的家畜淹死时,河里的鱼才会快速增长。刘哥的意思是说,我二哥命好,当年侥幸没有淹死,要不这条河里的鱼绝对比淹死家畜时长的更肥美!”
柳姑娘探头看了看河底,“可这里头的水也不深呀!我看也就一米吧,怎么可能淹死人呢?对了,大林你当年差点淹死的时候几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