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王林以前的脑子,还有他多疑的性格,尤其是毕业之前,基本是碰啥想啥,即便晚饭的粥里米粒少,他都得琢磨是不是食堂的大师傅把米粒喂鸽子了!
所以,王蕊说他当年为了一只箱子大动干戈劳心费神,一旁的姚灵和刘义简直就是坚信不疑。
可问题是,王林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而且他想到了什么,才生出沾有这只箱子的念头呢?
王蕊说:“二哥本就是那种头脑灵活的人,他有一天趁着我爸不在,就偷偷溜进他的书房里检查那只箱子,可这么一看,他发现箱子本身的重量与同体积的木头完全不符,所以他就猜测这个箱子里头存在夹层!”
刘义附和道:“这个逻辑没毛病!王奶奶最终都不肯把箱子传给王伯,可箱子里头什么也没有,这样一来,拿箱子本身的价值就会让人产生怀疑!如果是心思如发的人,就像大林一样,能够联想其他方面,那必然会察觉到木头本身的重量!”
王蕊点头说:“是的!二哥就是二哥,他当时发现重量上有问题时,就偷偷的请人打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箱子,先将其掉包藏了起来,而后找机会再次去我爸的书房,假装无意看到了箱子,引起我爸的注意!”
姚灵不解道:“他都已经掉包了,为什么还要故意在王伯面前引起怀疑呢?”
这次不等王蕊解释,刘义就抢先想到了关键,说:“大林对人一向公道,家人外人都如出一辙,所以他做事讲究一个问心无愧,如果真用掉包的方式拿下那只箱子,那大林的一生都不会坦荡!所以我猜测,大林提前掉包是想给自己留个后手,然后让王伯当着全家人的面,将假箱子交给王林。毕竟那是一只空箱子,没什么价值,所以王伯对此并不会在意,而这一代的长子王森更不会在乎那只啥也没有的箱子!”
王蕊再次点头,“没错!二哥就是要让我爸将假箱子交给他,如果我爸不肯,连一只毫无价值的空箱子都要白给大哥,那二哥提前换下箱子就是一个明智之举。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撕破脸皮,揭开他心里埋藏多年的伤疤,并指责我爸处事不公。而到了那种地步,二哥再将真的箱子一分为二,不管里头有什么,照样只拿三分之一!”
姚灵闻言不仅打了个冷颤,心道:大林这家伙真够狠的呀!
王蕊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说:“二哥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因为我爸不公的话,我二哥倒是不介意亏待自己,可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二哥不想让我也受了委屈!所以,我不觉得他过分!”
姚灵尴尬道:“其实....其实我也没说他不对!我只是觉得.....他太把公平当回事了!”
王蕊反问道:“那如果有一个人从小到大没花过家里一分钱,一直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富二代,而且家里有啥事都是他顶,不管谁的错都由他来承担,那你说这个人到底该不该为自己讨个公道呢?”
一听这话,姚灵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望向刘义,“小妹说的是真的吗?”
刘义没吱声,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王蕊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说:“至于后来,二哥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和刘哥去了市里上学以后,基本上就没在别墅住过,那时我爸的事业也再进一步,直接让王家成为了五豪门之一。所以,就在那个时间里,我们王家的这一代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我大哥王森!所有的根源也都在那时的分属,我爸将王家所有的资源和资产划在了我大哥的名下,其中自然也包括我二哥掉包的箱子!我和我二哥也是在那时下定了决心,各走各的路,再也没有回去过!”
刘义这时微微点头,“没错,那件事我知道,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和大林才去了北城的清水街,古宝堂也是在那一年开营的!”
王蕊继续说:“不过,在我们兄妹俩决心离家的前一天,我二哥已经连夜回来了一趟,而当晚夜归八王村,自然是把真正的传家宝箱带回来!我二哥很聪明,他知道新建的老宅只是一座空房子,大哥并不会想到这里还存有任何价值的物品,毕竟我爸已经把大哥记忆中最重要的‘宝箱’给了他,所以,这里是大哥绝对不会搜刮的区域!”
刘义附和道:“没错,这个箱子只能带回老宅,因为这里对大林来说最安全。他不仅可以藏在老宅里,还能将此物藏在深山老林!最关键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很少很少疼他的人!”
姚灵笑道:“你说的是你爸你妈吧!”
王蕊道:“反正二哥因此扳回了一局,直到现在,我爸和我大哥都不知道真正的传家宝箱中藏着什么!当然,在我二哥离家开店、大概过了三四年的时间吧,在这段时间里,二哥自己也忘了这只传家宝箱!”
刘义再次默认道:“没错!大林对这些身外之物毫不在乎,以他的性格忘了这事也很正常!”
王蕊呵呵一笑,好像是默认她二哥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而后继续说道:“大概在三四年以前吧,那时,二哥曾私信告诉我说,他当时的收入很可悲,连续三年都没有任何的生意,而他从小到大的积蓄,也几乎见底了,要是短时间内仍然没有生意上门,他就不得不动用早就准备下的酒席钱了!”
姚灵吃惊道:“你是说,大林在四年之前就想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