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作什么?”朱骥的面容一紧,右手紧紧握在刀把上。
“他便是成国公府的世子朱仪么?”杨牧云盯着朱骥身后的锦衣公子问道。
“是又怎样?”朱骥护着朱仪后退了一步。
“将要与宁阳侯的孙女陈思羽成亲的就是他么?”杨牧云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朱骥脸现奇异之色,一个刚刚从南方来京的外地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真为思羽感到不值,”杨牧云叹道:“原来他未来的相公居然是这么一个骄横不法,粗鄙无文的纨绔子弟。”
“你认识她?”朱仪惨白的脸突然涨红起来,“你是怎么认识她的?你来到京城,是不是就是专门来找她的?”
“无聊,无耻——”杨牧云蔑视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朱骥,“你是锦衣卫北司的朱骥朱千户么?”
“你怎么知道我?”朱骥一愣,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河南巡抚于谦于大人是你什么人?”杨牧云问道。
“是我岳父,你与我岳父相识么?”朱骥愕然。
“于大人为官清正,为人正派,”杨牧云厌恶的看了躲在他身后的朱仪一眼,“你作为他的女婿,怎么会跟这种人搅在一起?”
朱骥默然不语。
“朱骥兄,你的武功在整个锦衣卫北司中首屈一指,快帮本世子将此人拿下。”朱仪在他身后怂恿道。
杨牧云哼了一声,不再看他二人一眼,转身欲走。
呼的一声,两个身影飞身落在杨牧云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杨牧云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位青衣道人,背后背着长剑,胸前后背各有一个太极八卦图。
“元玑,元志,”朱仪见到两人大喜,一指杨牧云说道:“两位道长,这个人来我成国公府撒野,不但打了本世子手下人,还要打本世子,你们快将此人拿下。”
一名年纪稍大,颔下髭须道人目中精芒一闪,两手抱在一起呈太极阴阳印,拱手向杨牧云作了一揖,张口说道:“公子来成国公府不知为何出手伤人?”
杨牧云看两人神情应该是跟朱仪是一起的,不禁想起南都国色馆跟自己交手的武当道士洞玄子,就是魏国公府的公子徐天琪请来的帮手。心中感到一阵厌恶,但还是向那道士拱了拱手,“在下无意中来此,现正要离开。”侧了一下身子,换个方向举步欲走。
髭须道人身子一晃,又拦在杨牧云身前,他身量甚高,鼻尖几乎顶在杨牧云的眉心上,“这位公子,把人伤了,拍拍屁股就走,恐怕说不过去吧!”
“你待怎样?”杨牧云眉尖一挑问道。
“这样吧,”髭须道人微微一笑,“你随贫道到府中一行,世子大人大量,你向他赔个礼,求得他的原谅也就是了。”
杨牧云嗤的一笑,鄙夷的看了那髭须道人一眼,“道长此说,在下不敢苟同,”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成国公府家丁和尚在地上挣扎的两只猛犬,“如在下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的话,恐现在早已命丧黄泉,哪儿还来赔礼之说?”话锋一转,“道长是武当派的么?”
见他发问,髭须道人微一愣怔便道:“正是,公子跟我武当派门人熟识么?”
“熟识倒谈不上,”杨牧云嘴角一勾,“在下曾在南都见过一个叫洞玄子的人......”
“洞玄子师叔?”髭须道人面目一震,目光变得惊疑不定,“你怎么认识我洞玄子师叔的?”
“那个牛鼻子是你师叔?”杨牧云心中暗暗好笑:“你们武当派的人都喜欢给达官勋贵看家护院么?”随即说道:“洞玄子道长当时跟魏国公府的公子徐天琪一起想跟在下过不去,在下一不小心教训了他一下,难道他没跟你提起过此事么?”
“胡说,”髭须道人面容一肃,呵斥道:“洞玄子师叔武功高强,怎会为你所趁?定是你胡言乱语,坏我师叔名声?”
“是么?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到他询问一下么?”杨牧云的身子横移出几尺,抬腿边走。
“你以为你还走的脱么?”髭须道人狞笑一声,右臂暴长,五指成钩,疾向杨牧云的衣袖抓去。刚触碰到他的手臂,髭须道人只觉如同抓到油脂上,哧溜一下未扯到一片衣角。
接着他只觉臂弯里一麻,已被对方戳中了曲泽穴。“不好!”髭须道人狼狈的跳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