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杨牧云面带赞许的点了点头。
“而且大人你看,”莫不言指了指那方营地,“数百人扎营住宿秩序井然,一点儿嘈杂声皆无,若非官兵的话,常人如何能做到这点?”
“不言,你观察得很仔细啊!”杨牧云看了看他说道:“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莫非你在军营里呆过?”
“大人,”莫不言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和不语一直在边地往来,见惯了军营中事,因此他们的一举一动瞒不过我的眼睛。”
“哦,你的身手本官是见识过的,”杨牧云眼角一翘,脸带笑意的说道:“莫非军营重地你也经常光顾不成?”
莫不言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登时僵住了,嘴巴也期期艾艾的变得不利索了,“大人......其实吧,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大人,”莫不语在一旁凑趣道:“我大哥的身手,别说军营重地,就连达官贵人的府邸那也是如履平地啊!”
“不语,你......”莫不言狠狠瞪了弟弟一眼,转而对杨牧云陪笑道:“大人别听他胡说,小的虽行事荒唐,可凡事也不敢做的太过......”
“不言,你不用解释了,”杨牧云笑容一敛,满脸正色的说道:“你和不语过去的事我不想过问,如有案底的话,我也会想办法帮你们销掉......”话音一转,变得严厉起来,“不过今后做人,可得规规矩矩一些,如再有作奸犯科之事,我先不饶你!”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小的一定谨记在心,”莫不言不停点头,“小的既然跟了大人,一定本本分分做人,绝不会给大人脸上抹黑的。”
“你知道就好,”杨牧云翻腾了一下架子上的烤鱼,鱼在跳跃的火焰上不停的翻滚,早已考得焦黄油亮,散发出阵阵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喏,这条鱼给你。”杨牧云将一条烤好的鱼向莫不言递了过去。
“不不不,”莫不言连连摆手,“大人还是您请先吃,小的如何敢逾越在先......”正说着,手里一沉,杨牧云已将鱼塞进了他手里。
“吃条鱼,也恁多废话,”杨牧云瞥了他一眼,“你负伤在身,先吃便是,把伤快些养好才是正经。”
“谢大人!”莫不言鼻子一酸,转过脸去。
“我话说重了么?”杨牧云见状不禁有些愕然,“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几句便哭了?”
“不是,大人误会了,”莫不言一抽鼻子,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硬是没有落下,“小的是心里感动,从小到大,还从没人这么关心过小的......”两颗泪珠还是有些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滚下,他忙垂下头去,生怕让杨牧云看见。
“哦,你们跟着我,我关心你们是应该的,”杨牧云说着话,火上滋滋声响,又一条鱼烤熟了,几滴油脂滴落下去,火焰哄得一下跃起老高,“不语,这条是你的。”杨牧云又把一条鱼塞给了莫不语,莫不语的鼻子也变得酸酸的......
......
月色半掩,夜已深沉,这个时辰很多人已进入了梦乡,大地一片静寂,只听见篝火噼噼剥剥的燃放声和树上几声夜鸮的啼叫。
杨牧云斜靠着河边的一颗树睡着了,莫不语也打起了鼾声。躺在牛车上的莫不言缓缓坐起身来,向四下里看了看,很轻巧的从牛车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