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杨牧云么?”阿噶多尔济看着他向元琪儿问道。
元琪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齐齐克......”阿噶多尔济追了过去。
杨牧云苦笑一声,摇摇头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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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情敌来了?”看着紧跟在元琪儿身后的阿噶多尔济,林媚儿秀眉一挑乜了杨牧云一眼笑道。
“胡说,”杨牧云眼一瞪,“他喜欢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说她曾经跟你拜过堂的,”林媚儿嘻嘻一笑,“我就不信你眼看着有男人纠缠她,心里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杨牧云只有装作没听见。
“王爷——”阿噶多尔济见到赛因孛罗王只略微欠了欠身,笑道:“你在明人这里可安好?”
“托二殿下的福,”赛因孛罗王下巴轻点,嘴角微微一翘,“本王在这里吃的下饭,睡的着觉,不劳二殿下挂心。二殿下不好好带兵,跑到这里来是想看本王有多狼狈么?”
“王爷这样说可就太见外了,”阿噶多尔济看了一眼元琪儿,“你是齐齐克的叔父,又是汗兄倚靠的重臣,您的荣辱事关汗廷的颜面,我阿噶多尔济又岂有隔岸观火的道理?”
“二殿下好口才,”赛因孛罗王嘿嘿一笑,“不过你此次来,不光是来看我赛因孛罗的吧?”说着瞥了侄女儿一眼,“走吧,帐内说话。”
阿噶多尔济随赛因孛罗王进入帐内后,元琪儿笑着睨了杨牧云一眼,“我跟二殿下有一些体己话说,你也要进来听么?”
杨牧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没有吭声。
元琪儿向阿列克赛招了招手,这位俄罗斯力士上前躬身道:“郡主——”
“你守在帐门口,可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她的声音很柔,但语气却不可抗拒。
“是,郡主。”阿列克赛在帐门口一站,如渊渟岳峙。
“她真把这里当成是他们鞑子的地盘了,”林媚儿轻笑一声,转向杨牧云,“要不要把莫不语叫来,让他把这个蓝眼金发的大块头扯一边去?”
“不用,”杨牧云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她想多了,我对她跟别的男人说什么话根本没有兴趣去听。”说罢转过身向一边去了。
......
阿噶多尔济是跟赛因孛罗王和元琪儿一起用的饭,饭后也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蹭在元琪儿身边。
面对阿噶多尔济的一腔热忱,元琪儿显得有些不冷不热。
“看来我们这里又得多管两个人的饭了。”林媚儿笑着对杨牧云说道。
听了她的调笑,杨牧云没有多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林媚儿站在杨牧云身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神思不属的样子。
“你一直看着我作什么?”杨牧云忍不住说道。
“我在看你是不是真的很淡定。”林媚儿粲然一笑。
“无聊!”杨牧云哼了一声。
他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媚儿向后瞥了一眼,脸露讶异之色。
“杨牧云......”一个低沉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杨牧云虽没有转身,也知道是谁来了。林媚儿朝他吐了吐舌头,扭过身子退至一边。
阿噶多尔济见杨牧云没有应声,便行至他面前,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
杨牧云仰起脸,对着他颇含敌意的目光,微微一笑,学着她人的口气说道:“请问二殿下有何见教?”
“我以为齐齐克喜欢的男人有多了不起,”阿噶多尔济下巴一扬,带着不屑的口吻说道:“不过是个宵小之徒罢了。”
“哦?”杨牧云目光一闪,脸色依然平静无波。
“是好汉的就堂堂正正拿起兵刃干一仗,偷偷摸摸的混进别人的营帐里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是有卵子的爷们儿干的事儿么?”阿噶多尔济讥嘲道。
“二殿下身份尊贵,”杨牧云也不气恼,依旧脸上挂着笑,“想来是以多欺少惯了,四五万人围着我们一万多人耍威风,还要装出一腔豪气,真是佩服啊佩服,”语气中略带讥讽,“郡主对殿下你不假辞色,看来也不是没原因的。”
“你......”阿噶多尔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通红,“刷——”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朝着杨牧云便砍了过去。
杨牧云没想到这位二殿下竟然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当下脚步一错,身形微动,将这势若劈山的一刀避了开去。
“好刀——”杨牧云赞了一声,他见这把刀通体雪亮,刀身上布满一种特殊花纹,如行云似流水,美妙异常。刀柄是用黑色犀牛角做的,还有一圈银质镏金的护手,显然是产自异域。
“刷刷刷——”阿噶多尔济运刀如风,却被杨牧云一一躲过。
“你,你为什么不拔刀?”阿噶多尔济立定身子,目光盯着杨牧云背后斜挎的双刃刀问道。
“二殿下是客,我便空手与你过过招,”杨牧云笑道:“一上来便拔刀相向,又岂是待客之道?”
嬉笑调侃,显然是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阿噶多尔济牙根一咬,手中刀舞起来如怒风狂啸,像是要把杨牧云生生斩裂。
“这位二殿下的刀术倒很有章法,”杨牧云略感意外,“像是受过高人指点,只是未加锤炼,运用起来较为浮华罢了。而且身法也慢,遇见真正的高手早就被制住了。”在躲过其斜劈来的一刀后,身形一转,绕到他身侧,手肘起处,撞在了他腰眼上。
阿噶多尔济顿觉半身酸麻,差点儿没有站稳,正要运气提刀,只觉体内气息滞涩,手臂竟然抬不起来。心下一沉,就见杨牧云抱拳向他笑道:“二殿下武功高强,在下甚是佩服,蒙您承让一二,不如现在就此罢手,二殿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