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刺客把寿王吓的不轻快,许是早预料到什么寿王一直都格外小心,因此刺客只是把他的衣裳给刺穿了,皮肉稍微受了些伤,并无大碍。
寿王本就会武功,一般会武的人都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加上寿王心细如尘,因此刺客才没有从他这里讨到便宜,寿王迎亲的队伍里有他的贴身护卫,这些人都身手了得。
很快他们就把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刺客给摆平了,寿王的意思是留活口,可是那两个刺客被抓住后就咬舌自尽了。
寿王知道这两个刺客是被收买的死士。
很快一切恢复了平静,落地很久的花轿再次被高高抬起,身体缩成一团的胡心语在花轿起来后就慢慢的舒展开自己的身体。
刚刚她什么都听到了,来刺杀寿王的是两个刺客,他们已经死了,寿王安然无恙,大婚还能照常举行,总算是有惊无险!
花轿起,鼓乐至。
因为有了之前的刺客风波,这次寿王更是格外小心,必须得尽快赶回寿王府,因此步伐也就加快了。
总算抵达寿王府了,大家悬着的心也就此落地了。
寿王的喜袍已经破了,而且他也受了伤,到了王府后黄芪扶着寿王去后宅去上药,更衣。
一切收拾妥帖后差不多婚典的吉时也到了。
寿王大婚比端王大婚更热闹,寿王是今上最宠爱的儿子,在一个他娶的王妃是韩国长公主的幼女,不管是冲着长公主还是寿王今日这场婚典都要来。
一对新人举行完婚典后新娘子就被送入洞房,接下来寿王府的喜宴就正式开始了。
直至夜幕降临寿王府的热闹才渐渐平息。
寿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跟胡心语的洞房。
一整天虽然他的脸上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但他的心却无比灰霾。
在洞房外徘徊了很久寿王才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满眼的红色让他有些眼晕,坐在婚床上的胡心语千娇百媚,寿王上前伸手帮她把盖头揭下,露出了胡心语那张百媚千娇的脸。
凤冠霞帔之下的胡心语分为的娇媚,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
胡心语朝寿王嫣然一笑,然后开始撒娇;“二表哥,你可算回来了,人家等你等的甚辛苦呢。”
望着这张自己甚是熟悉的脸寿王的心下千回百转,若坐在婚床上的人是她该多好,她虽然不会对自己如此殷勤,哪怕她一直对自己横眉冷对也好,只要是她就好!
自己明明该娶的是她,怎么会?
“二表哥莫非觉得心语太美看傻了?”因为寿王老半天无动于衷胡心语起身上前轻轻推了他一下。
这个时候寿王才让自己彻底醒悟过来;“心语,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胡心语忙道;“咱们先喝合卺酒,然后我再吃东西。”
“随你。”寿王淡淡道。
寿王很清楚自己不爱胡心语,娶她不过是母妃的安排,父皇的意思。
还好她不是个陌生人,她是自己的表妹,俩人从小熟识,如此同在一个屋檐下也不至于太别扭。
自己可以像对陈湘君那样的对她就是了,有疼惜有宠爱,但却没有情爱。
很快寿王就跟胡心语喝了合卺酒。合卺酒也就是所谓的交杯酒,俩人用的杯子是用一个葫芦劈成两半,然后把俩人喝过的酒混到一起再喝。
吃了合卺酒就表示从此往后俩人在一个锅里吃饭了,比喻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
拜了天地,吃了合卺酒那就算是正式成为夫妻了。
合卺酒后寿王命人准备了些吃食他陪着胡心语吃了一些。
从娘家出来后一整天胡心语就没有吃东西,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吃过东西后胡心语觉得舒服了很多,她始终都是笑盈盈的,但她发现寿王始终都云淡风轻的,仿佛一点也不高兴。
“二表哥,你额头上的伤真的是摔的吗?还有迎亲路上怎会突然冒出刺客来呢?你的伤无碍吧。”胡心语知道大喜之日提伤不太吉利,但她腰在寿王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身为妻子的温柔体贴。
面对胡心语的温柔关切寿王亦是淡淡应对;“你不用担心,我的伤无碍。”
一直以来寿王对胡心语都是惜字如金的,胡心语很明显的感受到i他的冷淡,可她还是笑语盈盈的对待他,因为他是自己倾慕的男子。
胡心语知道寿王心有所属,那又怎样,自己才是寿王妃,从此往后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胡心语既要寿王的人也要他的心,故此不管他对自己如何她都要温柔相待。
这世上能让胡心语如此卑微的恐怕也就只有他赵元亨了吧。
俩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就洗漱后进入芙蓉帐内。
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不可辜负。
寿王不喜欢胡心语,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自然要做,况且他希望早日诞下子嗣,而且一定要是嫡出,如此自己就能压端王一头。
这几年因为端王有了庶长子他在子嗣上已经压了寿王一头,而端王的另外一个妾也已经身怀有孕,好在王妃富嫣然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寿王希望自己能抢在端王之前生下嫡子。
跟胡心语缠绵时寿王很自然的想起了妙音,漫步云端时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娉婷二字。
当自己耳边传来了娉婷二字时胡心语以为听错了,然而接着寿王再次喊出了娉婷,如此就可以确定了,正在自己身上快活的男人竟然喊着别人的名字。
屈辱让胡心语暂时忘记了此经人事的疼痛,那宛如葱白的手狠狠抓着寿王的肩,恨不得要把自己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肉里面。
一切归于平静寿王很快就睡了过去,可胡心语怎么也无法安眠。
身体的疼痛和疲惫,还有满心的屈辱让她辗转反侧。
芙蓉帐外的龙凤花烛还在燃烧,驱散了一室的黑暗于沉寂。
胡心语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然后安静的坐在了窗下,一轮明月正斜斜的挂在窗棂之上,宛如以根无暇银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