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天冷的够呛,地板上冰的扎骨头,不停地渗着寒意。魏微微躺在那里周身没有一点温度,娇小的身体蜷缩在一处打哆嗦,冻的,也是疼的。
那双平日里顾盼生辉的眼睛这会儿满是血丝,肿的像桃子似的,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眼里一片死灰,没有了半点光彩。
白净的小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肿的嘴角原先的那对梨涡都看不见了。
额头上一个紫青色的大包,外面还破了皮。
耷拉在一旁的手指头上面都是血,涨疼的抬都抬不起来,外面传来了张明杰一家三口说话的声音,在吃饭,没有人管她到底是死是活。
眼睛胀痛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睁着的还是闭上的了,偏偏那眼泪不争气的一直顺着眼角留个没完没了,像是没有止尽一般。
阳光从后面的窗户上照进来,一束光亮将身边的底板照亮,可也只能照亮了地板,半点也照不进她的心里了。
这不是第一回被张明杰打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一直在想这回又做错了什么,但是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出来。
昨天晚上十点多了,夜市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人散的差不多了,魏微微将摊子上的东西整理好装上三轮车老公陈明杰还没有见人影。
等了十来分钟她就懒得再等了,也不是天天都会来接自己,跟抽风似的一阵来一阵不来。
家里还有孩子,还没有断奶,一下午没有喂她胸口胀的不行,动一下都疼,乳汁都渗到毛衣外面来了,还好冬天穿的厚,没有那么尴尬。
刚刚将钥匙插进去就听见有人喊她:“妹子,来帮个忙。”
她转脸,看着隔壁摆摊的那大个子男人喊自己,坐在车座上没动弹问了一句:“怎么了?”
男人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普通话:“这个伞,我一个人咋就整不好了,妹子你帮我搭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