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动。”血都止不住,怎么可能没事。
许嘉衍一直捏着她的手,直到血不再流的那么厉害,然后才用棉花蘸了碘伏抹上,用纱布裹了几层,然后用线绳子扎住。
魏微微的手不大,首的只有骨头,手背上好些疤痕,手心里面还有茧子,可是许嘉衍鬼使神差的就是不想松开。
抬眼看着魏微微,只见她局促不安的垂眸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样随着眼皮的跳动而跳动,似乎在附和着自己此刻微快的心跳。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两个人之前悄悄荡开。
绳子打结打好,魏微微将手从他手心里面抽了出来。
许嘉衍有些遗憾,为什么动作不再慢一些,眼下已经包扎好了,再捏着人家的手那就真的是耍流氓了。
轻咳一声打破了令人局促的静寂,嘱咐了一声:“这两天注意一点,不要沾水。”
魏微微尴尬的笑笑:“谢谢啊,真不碍事,以前要是被刀切到,就在家里墙壁上抠个蜘蛛网贴上面,布一裹就行。现在还有药上,小口子,很快就好。”
许嘉衍将盆子里面的水倒了,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放在堂屋里,转身又进了厨房,从她手里把刀拿过来:“还要切什么,我来。”
“我来我来就行了。”请人吃饭的是她,怎么能让人自己动手呢?
可惜她个子没有许嘉衍高,手臂没有他长,速度也没有他快,菜刀已经拿到他手里了,自然是不会再给她了。
“许,许嘉衍,我这点伤真的没事,没那么娇气,我来就行了。”她觉得许嘉衍是文化人,那手就是拿笔写字的,怎么能拿菜刀呢?
许嘉衍也不是没做过饭,拿着刀就开始了,有模有样的,听见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道:“以后可以娇气一点的。”
魏微微还没有从他这话里面回过神就听见知知的哭声,转身就朝屋里跑。
小东西醒了一般是不会哭的,一旦哭那肯定就是憋不住尿了。
果然,等她跑进去,身上的棉裤已经湿了,连同屁股下面的毯子也湿了一小块。
魏微微麻利的给她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然后给她喂了奶止住了哭声,哄好了才将人抱出去。
原本一忙就将刚才的不自在丢到一边了,但是一看见许嘉衍,她又有些不自在了,抱着知知的手感觉跟烤着火一样从来都没有这么暖和过。
好在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并不长,许嘉衍刚刚把该切的都切了,方莹就回来了,一进院子就吸着鼻子:“微微,你做了什么,好香。”
门口的炉子上冒着热气,卤肉的香味散的整个院子里都是。
魏微微才出厨房,方莹就到跟前了,看着屋里的人瞪大眼睛:“老大,你没回学校?”
许嘉衍道:“吃了饭就走。”
忙里偷闲大半日,真的难得。
他擦了擦手,从魏微微怀里将知知接过去,带着她去堂屋里面玩。
下午五六点,外面已经黑了,冷的很。
方莹看着他抱着孩子熟稔的动作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进堂屋,又看了看厨房里炒菜的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