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琴脱了衣裳躺下来道:“成什么成,哪那么容易,两人听着嘉衍把茵茵留下的房子给了人家住气的早饭都没有吃,我听周姨说刚刚过早饭就出了门,气势汹汹的过去却碰见那个姑娘被人摁在雪地里,然后老爷子就报警了,嘉衍也去了,把人送去了医院,孩子自然是顾不上,老太太只能带回来了。”
傅大舅蹙眉:“大白天的怎么会被人摁在雪地里欺负?”他和孟琴一样,也怀疑外甥看上的这人不规矩,不然怎么会惹祸上身的。
“据说是前夫,离过婚又后悔了,不知道从哪知道的魏微微的落脚地方,找上门要复婚,不愿意就打了起来。”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跟阿遇都去看了,长的确实是好,也挺有礼貌的,就是命不太好。要是早遇到嘉衍,我肯定双手赞同,不管家庭学历,站在那里跟嘉衍就挺相配的,但是遇见的晚了些。”
傅大舅熄了灯缩进被子里:“缘分不在早晚,我们是舅舅舅妈,只能盼着他好,不能太过于插手他的事情,他难得喜欢一个人,该说的说到就行,能帮的帮一把,其他的还是不要太过。”
魏微微这一夜睡得不太好,一晚上醒了几次,知知一岁半了,从生下来夜里就没有离过她的身,担心着知知又不由自主的想着许嘉衍的那些话,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一样。
等医生查了房吊完水她再也不愿意在医院呆了,非要出院不可,许嘉衍拗不过她只能去办了出院手续。
外面不落雪了,但是比落雪的时候更冷,许嘉衍将人送回去,细细的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车刚刚开到巷子口上,边上的车就疯狂的按着喇叭。
许嘉衍看了一眼那辆雪佛兰,将车靠在路旁停了下来却没有下车。
许嘉宁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从车上下来敲了敲他的窗户。
许嘉衍起身从车上下来,嘭的一声关了车门,站在那里看着他:“许嘉宁,你跟踪我?”
许嘉宁挑眉笑道:“我说路过你肯定不信。”
“有意思吗?”许嘉衍看着他:“该说的我说的都很清楚了,许家怎样,与我无关,非要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那个陈明杰是这样,许致远和许嘉宁也是这样,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活的这么死皮赖脸的。
许嘉宁点了烟吸了一口,吞云吐雾:“爸让我来找你,我能不来?我听说,你接了一桩经济纠纷?羊城那边的?许大律师厉害啊,手都伸到千里之外去了。”
许嘉衍眯了眯眼:“不及你们厉害,杀狗吃肉,狗肉吃了狗毛都不放过。”
这话说的半点不客气,难听至极,许嘉宁再能忍还是变了脸色,完全忘记了许致远的交代:“不愧是律师,嘴皮子够利索。既然你不接受我一番好意,那我就在此祝你的事业步步高升,前途似锦,一帆风顺!”
说完,抬脚就朝自己车子跟前走去车门响了一声,车子就驶出人行道上了大道。
许嘉衍站在那里没动,余光都没有给他一个。
他接的经济纠纷案确实跟许家有关,许致远十多年前就在外打拼,傅茵死后直接举家搬去了羊城,在那边根基不浅。
原本在那边只是倒货,后来就做批发,然后就开始开发地产。
这回的委托人是华西本市的,朋友介绍过来的,是个包工头,在羊城那边带着一群农民工盖房子。
人工添进去了,材料也搭进去了,眼看到了年底却结不到工程款,自己贴钱给工人发了路费,还欠了一大笔钱,天天被催债,实在抗不住了才打算走法律程序起诉。
许嘉衍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就接了这案子。经济纠纷,虽然可能不至于让许家伤筋动骨,但是也能让他们脱一层皮,他为什么不接。
只是他没有想到许嘉宁会找过来,会在这里等自己。
这处院子离傅家大院不远,傅茵的陪嫁,许致远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在许嘉衍的记忆里,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更别说许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