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衍忍不住笑出声,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子抱着她耳厮鬓磨:“真不想走。”
平日里周正的男人在这种时候眼里沾着情欲,放荡形骸的样子让人骨头都软了。
魏微微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这样,只是亲一下,接个吻,都能让人一发不可收拾。
被他抱着,心中悸动的同时,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过的心安。
许嘉衍第二天一早的航班,魏微微没去送,华西机场离老城区还要跨两个区,太远了。
她老早起来,趁着知知还没有醒将剩下的货理了理,打算再跑两天,将剩下的货卖的差不多了就暂时收手呆在家里好好再琢磨一下。
之前卖的比较好的款可以继续再做,然后还得继续弄新花样。
发饰这东西,图的就是个新颖好看,款式太重要了。
这一回她换了个地方,一换地方生意果然就好了起来,中午下班那一会儿,好几样东西卖断了货,收摊的时候整理了一下,第二天的摊子暂时是支不起来了。
收摊之后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骑车去了华西批发市场。
园区这边到老城区稍微绕一下就能到批发市场那边。
有段时间没来了,市场里面还是老样子。
她去了之前批发东西的那一家,拿了一大堆细松紧带,然后又捡了各样的皮筋和纯色的发卡发箍拿了一大口袋。
卖东西的老板娘问她:“你弄这些是到哪里去卖啊?店里面这些东西好卖?”魏微微拿的都是铁丝塑料做的那种纯色的最便宜的东西,批发那就更便宜了。
魏微微道:“我回市区那边卖,卖的便宜,图个薄利多销。”生意场上历来是不会有实话的,虽然她只是摆个小摊,但是小摊也有竞争啊!
回头又搜集了一大包碎布头,塞了满满一大背包。
二月初,春寒料峭,可是她带着孩子背着一大包东西踩了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愣是踩的一声热烘烘的,汗都出来了。
等到家,知知晃睡着了,她将背包丢在堂屋,抱着人上床,躺在那里完全不想动弹,太累了。
躺下去没有一会儿自己也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她一下子就给惊醒了。
知知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蜷成一坨继续睡,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她去了外面在院子里问了一声:“谁啊?”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三声一串的敲门声仍在继续。
她又喊了一声:“谁?”
敲门声戛然而止,静的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太阳还没有落山,她却在这一瞬间觉得特别的冷,冷的她牙齿磕磕巴巴的打颤。
她看了看不远处闩好的院子门,转身就往屋里跑,堂屋门和卧房门全部都闩起来她都觉得不行,心怦怦的跳,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似的。
谁,是谁大白天的在敲门,谁在恶作剧?不应该啊,她来这边这么长时间一直深居简出,基本没有认识的人,谁会莫名其妙的来敲门,恶作剧也没有可能。
想着昨天往回走,一路上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越发的害怕了。
她哆哆嗦嗦的拿了小灵通出来,拨通了许嘉衍的号。
才响了两声那边就已经接了。
“微微,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她深呼吸,稳住心神道:“嘉衍哥,你到羊城了吗?”
许嘉衍道:“刚刚到,正在看一份文件。你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想我了?”
魏微微没有否认,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没由来的安稳:“嗯,就是问问你到了没有。你忙吧,我也要去忙了。”
许嘉衍隔着电话轻笑道:“我会尽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