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白亦凡也是咧嘴一笑,“很恐怖的。”
“我球拍都带来了。”皮耶罗取下肩上背着的球拍袋,拉开拉链,取出一支纯黑色的钛合金网球拍来。
这支球拍,白亦凡很眼熟,正是上午在和意志队的比赛里,尤利尔博格的那支球拍。
“这球拍,现在不应该在你的手上吧。”白亦凡笑了。
“的确不应该。”皮耶罗点了点头,也是露齿一笑,“不过,你们华夏的警察都很好说话,我刚说了想要借用一下这支球拍,那位和善的警察先生就把它交给我了。”
白亦凡的眉头微微一挑:“瞬时催眠,看来你是个中高手喽。”
“呵呵,略有研究而已。”皮耶罗咧了咧嘴,“毕竟,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道夫家族的后裔不是么。”
“也是。”白亦凡点了点头,“那就另外找个地方吧。这里的训练场,这会儿估计还有人在打练习赛。”
“那就去网球中心吧。”皮耶罗说道,“反正就在旁边,跑几步也就到了。”
“好,我去拿支球拍。”白亦凡没有再拒绝。
“那我就在六号球场等你。”皮耶罗的身形,渐渐隐没在了黑暗里,“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二十分钟后,网球中心的第六号球场,白天华夏队和意志队打团体赛的那个场地。
没有灯光,通往球场的走道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当白亦凡走出选手通道的那一个瞬间,皮耶罗的声音,就从球场上传了过来。
“抱歉,有点犯困,就先泡了杯咖啡,耽误了点时间。”白亦凡说着,继续朝着球场上走去。
今晚的夜色不错,因为国际体育交流会的缘故,燕京最近的雾霾指数很低,月光和星光直直从头顶的夜空中挥洒下来,将整个球场映照得明暗相间。
球场上,越有三分之一,因为月光的照耀,可见度略微不错;而更多的三分之二,则是隐没在了黑暗中。
白亦凡走上了球场,这是白天和尤利尔博格打比赛时站的那半边球场,双方都没来得及交换场地,尤利尔博格就被剥夺到了五感,在强行回球的时候,甩出了球拍,重伤了那个霓虹主裁,直接被红牌退赛。
此时,皮耶罗就站在尤利尔博格白天站的那半边球场的发球区里,手中,正把玩着一颗网球。
看到白亦凡走了上来,他微微一笑,扬了扬手里的网球道:“发球权让给我,没有问题吧?毕竟,我只是个队医,可不是职业选手。”
“可以。”白亦凡笑了笑,“开始吧。”
“好。”皮耶罗抛起了手里的网球,“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半边身体隐没在黑暗里,半边身体则是月光的照耀下。
白亦凡看着网球在月光里升起,也看着他隐没在黑暗里的右手,挥起了球拍,打出了一个毫无花哨可言的大力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