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牌弃掉,女荷官继续发牌,这次依然是张五魁说话的牌面。
这个勍岭的“貔貅”又是丢了一枚最低面额的筹码出来:“十万。”
白亦凡一耸肩:“跟了,再大你五百万。”
“我弃牌。”
……
三手牌过后,到了白亦凡“叫牌”的牌面。
“就算我只叫三百万,你大概也是不会跟了?”白亦凡随手丢出去三枚筹码。
整个赌场大厅里,此时此刻,已经满是一片嘘声,几乎所有的赌客,全都是在嘘张五魁。
张五魁却是根本不为所动,将那张草花五的明牌往底牌上一盖,往赌桌中央一推:“我弃牌。”
赌桌两边警戒线外的嘘声,顿时更大了。
……
连弃七手牌后,整个赌场大厅里,就只剩下一片嘘声了。
赌客们虽然没胆子光明正大地嘲讽赌场这边,但是大家一起嘘上几声的胆子却还是有的。
只不过,不论是张五魁还是齐总,对于这震天响的嘘声,全都是充耳不闻。
女荷官已经给两人发出了第八手牌。
白亦凡的明牌是一张黑桃7,张五魁的则是一张红桃Q。
“这一手牌再弃,整副牌可就全要报废了。”白亦凡的脸上,依旧是微笑淡然,并没有因为张五魁的连续弃牌而出现半点不耐烦的情绪,当然,嘴里的调侃自然也是免不了的,“就算一门心思想要算牌,到了现在,也算到头了。能算出来的牌,这会儿也都算得一清二楚了,算不出来的,那也肯定就是算不出来了。
张五魁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和前面几手牌时一样,抛出去一枚面额最低的筹码,嘴里淡淡叫道:“十万。”
白亦凡冲着一片嘘声的人群摊了摊手,顿时,冲着张五魁的嘘声又大了几十个分贝。
“看样子,你是准备就这样一直拖到二十亿筹码全部‘叫’光喽。”白亦凡此时已经完全摸清了勍岭这边的意图,当下就是一耸肩,还是丢出去六枚筹码,“跟了,再大你五百万。”
张五魁的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将那张红桃Q一掀,盖在了底牌上:我弃牌。”
“吁~~~~~~~~”
众赌客的嘘声,又来了一波小高潮,有不少人在发出“吁”声的同时,屁股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似乎是被这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的“吁”声,给“吁“出尿意来了。
……
就在张五魁和勍岭这边,按照孙老爷子的吩咐,在赌桌上和白亦凡拖时间的时候,那辆由孙泰然开着、载着孙老爷子和一个右手缺了半截食指老人的宾利防弹车,已经驶过了跨海大桥的下桥口。
前方一路直行,再过三个十字路口,就是勍岭酒店的所在。
“爸,是不是让张爷先上手赌几把?”一直从蓝牙无线耳机听着勍岭那边对赌实况的孙泰然,在红灯停车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了坐在后车座的孙老爷子一眼,“再这么弃牌下去,咱们孙家的脸面都要被人给‘吁’光了。”
他话音未落,后车座的音响里,就再次传来一声震天的嘘声。
通过车载电脑的液晶显示屏,孙老爷子和那位右手缺了一截食指的老人,可以很清楚看到此时发生在勍岭赌场里的现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