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西琛的话，程母点了点头，“是该跟你讲讲你母亲的事了。”
养精蓄锐这么多年，她应该让当事人知道真相了。
程母开始叙述，“我和你母亲出生在一个小山村里。当时家里穷，我的爷爷奶奶都重男轻女。因此，当你母亲出生后发现又是个女孩时，就被我爷爷送人了。送的人家是我的表舅家。虽然你母亲被送走了，但我们两家依然来往。当时我五岁，已经懂事了，知道表舅家里的妹妹是我的嫡亲妹妹，也许是血浓于水，总之，我跟你母亲从小的关系就很好。”
“你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我表舅家把她抱过去了七年后，我表舅妈就生了一个儿子。有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后，你母亲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表舅妈对她很不好，不但对她苛刻，甚至小学毕业就不肯再出钱让她上学了。你母亲苦苦哀求，最后还是在表舅的作主下，她念完了初中。”
程母说到这，脸上满是忧伤。
当时她的家境也不好，亲人陆续死去，只留下一个有病的奶奶在家。
不然，她也不可能让她唯一的妹妹就这样辍学。
“之后她就开始到处打工。可她的学历有限，只能做些服务员之类的工作。这么混了几年，等她成年那一年，她在酒吧做服务生，就遇到了你的父亲。”
想到傅柏海，程母的脸上的憎恨一闪而过。
“你父亲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当时他已经有了家庭，以前还有一个初恋情人，或许是你的母亲跟他的初恋长得有几分相似，他就开始追求起你母亲来。你母亲才刚成年，从没谈过恋爱，初见到傅柏海这样儒雅俊秀的男人，再见他对自己温柔体贴得不行，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并怀上了你。”
说到这，程母因为心绪激动而猛地咳嗽起来。
程容九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程母。
傅西琛站在一旁，有些愣怔地看着她，思绪还沉浸在程母所讲的故事里。
“后来呢？我母亲后来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