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容九捂着胸口，鲜血从嘴角溢出，脸上满是颓败之色。
他看着傅西琛，慢慢抬手将嘴边的鲜血擦了擦，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表哥，你怎么样？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傅西琛抱着顾洛洛，跪坐到地上，薄唇惨白，试图拉起程容九。
程容九摇了摇头，握住了傅西琛的手，朝着他扯了扯唇角，“西琛，我不行了。别为我难过，我死也是罪有应得。”
生前犯了那么多事，他能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
“不，你不会有事，表哥，你坚持住。想想念念，你不想看着她长大吗？”
傅西琛赤红着双眼，有泪水从眼角滚落。
“念念！”
程容九的目光扫向一旁，看着女儿粉琢玉雕的脸蛋，看着她小身子扭着想下来，眼里满是遗憾，“我的女儿，爸爸恐怕没机会看着你长大了。”
多希望能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可惜，这样的愿望应该没机会实现了。
“不会的。表哥，你不要说丧气话。起来，我扶你起来。”
傅西琛脸上难掩的悲痛，一旁的几人默默地看着，脸上同样沉重。
“西琛，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听我说。”
程容九握住傅西琛的手，身子在不听使唤的抽搐，“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把念念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还有，帮我和琳琳葬在一起。”
他的一生最大的愿意就是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只可惜，那样短暂的美好只有几个月的时间。
现在好了，他解脱了。
他可以安心找她去了！
傅西琛不说话，只是眼泪涌出了眼眶，脸上满是强忍的悲痛。
程容九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他喘了口气，目光扫向一旁的傅云霆，“傅云霆，其实我很羡慕你，羡慕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琳琳的爱。而我......”
穷极一生，到头来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