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隆庆三年,腊月初五。
吴国四大重城之一的彭城不战而降,彭城城主赵靖与大隋西府赵王李元霸并驾进入彭城。
大隋天子杨广闻讯,诏命赵靖为大隋彭城县公,保留赵家以及彭城贵族的一切财产和特权。
消息传来,再一次在吴地掀起滔天巨浪。
“吴国将亡!”
“太伯宗庙绝矣!”
彭城的陷落,加上之前丹心城内赵楚等国国使与杨广会面的消息传来,悲观的气息开始在吴地上蔓延。
“可恨!”
“彭城赵氏,尔族该死!”
吴皇宫之中,吴皇句卑摔碎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绝伦的酒杯,打烂了一件又一件精美无比的花瓶。
“陛下如何了?”上大夫伍奢从宫外进来,看到一边战战兢兢的宫人。
“上大夫,您还请小心,陛下从昨天开始,已经杀了七个犯错的宫人。”那宫人匍匐在地,一脸凄惶。
吴国宫人乃是吴皇家奴,杀戮赏罚皆操于吴皇一人之手,遇到这等吴皇不顺心的时候,这些工人便活得战战兢兢。
“上大夫来了?”
等到伍奢走进宫殿的时候,吴皇句卑已经端坐在御座之上,只是那阴郁的脸色让伍奢一眼便瞧出其真实的内心。
“臣拜见陛下!”伍奢恭敬行礼,丝毫没有逾越。
“免了吧,上大夫说说,如今当如何?”句卑摆摆手,也不顾什么君臣之仪,直接靠坐在御座上。
他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列国的干涉上,但是从几日之前列国国使期期艾艾,甚至开始有国使找借口离开吴城之后,便已经对多日之前的传言相信了几分。
赵楚等国的确是想以吴地贿隋,以便让隋国彻底站在自己一边。
“陛下,如今之计,不如从了中大夫刘瑾之言,求救于越国,臣想,唇亡齿寒之下,那诸咎不会不管!”伍奢起身拜道。
“诸咎?”
“若非是他越国背义,寡人何来今日?”
伍奢不提越皇还好,一提越皇之名,句卑的脸色便变得狰狞起来。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越国当方面和大隋谈和,以吴越连手之力,大隋无论如何也无法取胜。
吴国落到今天亡国灭种的境地,最大的罪过就应该归咎于越国。
伍奢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句卑不会同意,只好下而求其次,再拜道:“不若重演当年重耳之事!”
听到伍奢这个提议,句卑微微心动。
当年骊姬之乱,晋公子重耳流亡秦国一十九年,之后在秦国当时的国君秦穆公的支持下,重归晋国、杀晋怀公而王,最终成为列国霸主。
只是……
句卑摇了摇头,凄然道:“如今秦君非是穆公矣!”
伍奢闻言,也是一脸黯然,即便秦国再有穆公,杨广也非是那晋怀公。
句卑一旦选择流亡他国,其命运早就已经可以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