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桌上摸索了一下，拿起根火折子吹了下，“这里很暗吧？”
苏婉婉接过火折子，这才看清楚盲少年的面容。
是张白净俊秀的容颜，冷冷清清，不食烟火，唯有火焰的暖光摇曳在她面上，才能感受到一丝丝暖意。
这样姣好的面庞，若是再配上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怕是要迷倒万千少女吧！
“怎么了？”少年感受到苏婉婉的目光，摸了摸脸，有些歉意地笑了，“抱歉，我……我的样貌吓到你了。”
“不。”苏婉婉坐在他身侧，仔细端详，“我是被你的俊美给惊艳到了，所以想多看几眼。”
少年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竟浮上一层红霞，赶紧别过头，“姑娘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生来容貌尽毁，光是看一眼都会叫人夜里做噩梦。”
苏婉婉挑眉，“那是他们嫉妒你。”
“……”少年垂首不语。
苏婉婉拿着火折子四周瞧了瞧，“小美人，你可知这是哪里？”
少年红着脸，“这是里虚无境的入口，每十年的月圆之夜会开启一次，你不知道吗？”
“小乞儿怎么会知道什么虚无境？不过是想找个能安心睡觉的地方罢了。”苏婉婉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虚无境”三字，竟发现这是个知识盲区！
她说的半真半假，少年也就迷迷糊糊信以为真了。
“你若真是凡人，就赶紧离开这里吧，否则一旦被外头巡视的人发现，必死无疑！”少年闭眼皱眉，说得十分严肃。“虚无境的另一端是位于中立之地最高处的飞凌峰，哪怕是中立之地的人也难以到达，所以越是靠近入口打开的时候，进入这里的人就会越多。”
少年顿了顿，“你……知道中立之地吗？”他忘了，对方是个小乞儿。
“中立之地啊，听说过！传说那里随便一个家族都富可敌国，甚至那里的人都长命百岁，肯定都是假的吧？”苏婉婉嘴上笑着，心里却是一片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