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听到她淡然冷漠的话语，抽了抽嘴角，面上的温和几乎绷不住。
空旷的石洞内，只能听见细微的潺潺流水声，和他不断深呼吸克制怒火的声响。
女子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不觉他要暴走。
南阳王瞪着这样的她，突然笑了。
这个女人的要求如此卑微，却又如此羞辱于他！
她不要自己离开，她只要一片清净，她甚至无所谓自己在不在，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在不在！
讽刺。
太讽刺！
“明儿，那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南阳王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怒火逐渐不受控制。“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甚至更多！更好！”
“我可以为了你不纳妾，不要后宫！我只要你！”
“为了你，我要夺得整个天下，用整个天下做你的聘礼！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女子缓缓抬起头，洞顶折射下的皎洁月光在水波上泛起的水波光斑，点点滴滴耀在她苍白的不健康的面容上，这是常年缺乏阳光照射的病态肤色，越发地凸显她眼中的清冷。
她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不屑，没有孤傲，更是没有爱意，有的只是怜悯。
其余的，便是平静的死水，让求爱的男人无比绝望。
“我若要你放弃争夺天下，你可愿意？”淡藕色的唇瓣微微张开，一句话，死死戳中南阳王的心！
女子看着他神色破裂出的怒火，眼帘低垂，轻轻叹了口气，“你要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个天下。”
“明儿……”
女子微微侧过头，不再看他，“十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潞月明从不做人的附属品，十五年后，我的答案依旧是——”
“闭嘴！”南阳王再也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