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症，爷爷到底是怎么说的？”朵岁问到。
“爷爷说没什么大碍，是因为受了惊吓引起的偶发痉挛，而且因为最近天气比较阴沉也加重了症状，只要静心休养就可以了。”
“我就说没什么事儿吧。”朵岁得意地说到，“辛丞你太小题大做了。我先走了，刚才我看阿姨在准备晚饭，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朵岁说完很欢快地离开了房间。
欠美也拉着我跟了出来。
“欠美，你是不是……”
我本来想问欠美是不是在撒谎，但是欠美却先说到，“我觉得爷爷在撒谎！”
“所以刚才那些话就是爷爷说的，不是你撒谎编的？”我问到。
“我只是转述爷爷的话。辛丞也能听懂爷爷的话？”
“不能，但是我听出来那些话里好像有意在回避，不过也许是我先入为主自己推论朵岁的病症和吸血鬼爱奴有关系才会那么觉得。”我解释到，“欠美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不相信爷爷会说谎，尤其是在给病人看诊这种严肃的事情上，爷爷是很负责任的医生。”欠美摇了摇头，“但是刚才爷爷把手搭在朵岁手腕上给她切脉的一瞬间，好像说漏了嘴。”
“爷爷说什么了？”对于不能理解爷爷意思的我来说，爷爷刚才发出的只不过是支支吾吾模糊不清的声音而已。
“爷爷说了一个‘Xi’字。”欠美说到。
“洗？洗澡？”
“不是洗澡的洗，后面还有一个字爷爷虽然吞进了肚子没说出来，但是我觉得那是一个‘Mai’字。”
“‘XiMai’？喜脉？”我顺着欠美的提示说了出来，“不对，怎么可能？朵岁生理上是男人啊，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我转念又想到，“欠美你对爷爷说过朵岁生理上是男人吗？”
“没有啊。”
“那会不会是爷爷搞错了？”
“怎么可能！爷爷这种资历的老医生怎么可能连病人的性别都搞错！”
“可是喜脉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所以是你听错了吧？”
“那个被我揍过的胖医生。”欠美说到，“他的身体里寄居着一位韩八妹。”
“所以朵岁身体里……寄居着奴哀？但是朵岁的身材并没有像贾医生的弟弟那样发胖发福啊。”
“你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吗？朵岁的肚脐好像连着另一个世界，多大的东西都能塞下？”
“奴哀在她的肚脐里！”我惊讶地说到，“可是爷爷……爷爷能知道朵岁生理上是男人，却又毫不犹豫地说出她是喜脉……难道爷爷也察觉出了朵岁身体里寄居着吸血鬼？欠美！关于吸血鬼的事情你有没有对爷爷讲过？”
“没有啦！我保证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这个秘密。”欠美发誓到。
“来！”我抓着欠美的手，走回到了爷爷的房间。
我正襟危坐在爷爷的床榻前说到，“爷爷，我想和你谈谈吸血鬼的事情。”
“哎？辛丞？你？”欠美轻声叫到。
“唔？”爷爷也发出了诧异地声音。
我把手放在爷爷的床上，轻轻抓起爷爷的手指覆在了我的手腕上，如果爷爷确实知道些关于吸血鬼的事情，又是神医，肯定能发觉我的身体里含有吸血鬼的血液，说不定连宛培儿不能和人签订契约的原因也知道。
我有些冒险的举动甚至不能说是赌博，因为我没有任何赌注会失去，完全不需要担心爷爷把秘密泄露出去，因为他的话现在只有欠美能听懂，而且很可能会不久于人世。但是我当然不能对欠美这么说。
“没关系，”我对欠美说到，“我想爷爷是知道的。”
手搭在我脉搏上的爷爷表情有些奇怪，嘴唇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