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果然奏效，成功的让虞青柠停下了脚步。
她气愤的转身看着顾墨，心里暗骂他的卑鄙无耻，脸上愈加的面无表情，
“我原来还不知道，顾总就是这样跟人做交易的。”
顾墨嘴角微勾，很不要脸的走过去，重新把她抱进怀里，说道：“对别人不用，但是对你，必须得用点手段才能让你听话。”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虞青柠也不想再挣扎了，沉声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出凉目的消息？凉目现在在哪里？”
顾墨抱着她，心满意足的说道：“就现在。凉目就在前面那堵墙的后面。我带你去看看。”
虞青柠很想拒绝，她现在不想跟顾墨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但是凉目……
这幅承载了她孤独无助时期所有的心情的画作，她本来是不愿意把它卖出去的。
只恨天意弄人。
虞青柠心里驱使，脚下不停，跟着顾墨朝着那面墙走了过去，不知道顾墨按了一个什么按钮，墙面缓缓移动，也让虞青柠看清楚了这面墙后面的场景。
竟然在这么大的书房里面又设置了一个画室！
虞青柠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十分震惊的看了顾御锋一眼，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男人抢了先，
“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呢！”
虞青柠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朝着画室里面看了一眼，问道：“你怎么收藏了这么多画？都是你喜欢的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顾墨，他没有说话，只是牵着虞青柠走进了画室。
对比于外面的书房，这间画室的布局看上去十分的简单，顶上一个大大的水晶灯承担了这个房间里面所有的照明任务，除了画和画架之外，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的摆设和家具。
“这些都是爷爷喜欢的。过去看看。”
虞青柠有些诧异的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顾墨已经率先走了进去，她没作停留，也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画室，虞青柠刚才的心情不减反增，看着画室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画，心里有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里面怎么这么多我的画？”
没错，虞青柠在这画室里不但发现了许多绝迹的名家作品，还看到了很多自己以前的作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个画架上，不但有那幅“凉目”，甚至还有那幅她早早就出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买家是谁的“子夜”。
顾墨伸手把“凉目”从画架上拿下来，看了一眼虞青柠，解释说道：“爷爷以前的时候就很喜欢你的画，那时候你刚刚在艺术界崭露头角，还没有像现在这样风头盛，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你的一幅画，从此以后就喜欢上了你。”
虞青柠不敢相信的看着顾墨，
“原来顾爷爷就是那个匿名买走‘子夜’的背后买主？”
顾墨摇摇头，
“不是他，是我。”
“你？”
她认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顾墨，没有从他身上找到半点喜欢画画的感觉。
顾墨没有故留悬念，紧接着说道：“爷爷前几年的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我中途悄悄回来过几次看望他老人家，发现每次他都抱着一幅画在那里看，爷爷以前也喜欢收集画作，但是收集的都是一些当代大家，那幅写实画我从未见过，也从没有看到过爷爷那样痴迷的样子。那副画，是你入行的第一幅作品，就是那幅，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