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太监去了何处?赶紧着要找回来,”金秀忙吩咐道,这些宫人们可不能走散了,若是在自己的手下走散,不管是被迫还是主动,这都是一件麻烦事儿,皇贵妃必然会小题大做。
刘太监身为南府的首领,竟然这个时候也逃跑了,可真是不应该,众人想着要去找的时候,马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主子!”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刘公公被贼人抓走了!”
金秀大吃一惊,“什么?怎么抓了刘太监?快查一查,”她听到这话隐隐有些不对,好端端的,抓一个太监做什么?真是无聊至极,可这样无聊反常的事儿,才能够是让人足够警惕的,“看看谁也不见了!”
“是被那个卖茶的老汉和丫头一起驾走的!奴才在一旁看的清楚,刘公公被绑着上了马!”
富祥忙叫兵丁和亲随等都四散去找,骡子拖着车驾,走得不远,倒是一下子就寻摸了回来,可另外富祥等人的马匹全都是走散了,只留下富祥自己个骑着的马还侥幸未曾丢失,富祥心疼不已,这些马匹虽不算好,可到底也九门提督的公家财产,如今丢了,可要自己个赔钱了。
一下子人都收罗了起来,清点人数,刘太监居然真的不见,而同时不见的,还少了一个琴师,并一个叫做“茹官儿”的小旦,乃是魏长生一手调教,作为弟子的人物,素日里头唱戏,都是这个人搭配着魏长生,比如唱“游园惊梦”的时候,茹官就要演春香。
金秀查点人数,总觉得不对劲,怎么会少了这么几个?真是莫名其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快,快!”她也不顾及什么宫眷体统尊卑了,掀开了帘子,吩咐小叶子,“去!看看魏班主在什么地方!还有李鹿远那个秀才!”
不幸中的万幸,小叶子去查看了一番,“魏班主和李秀才同乘一辆马车,平安无事!昨夜李秀才喝醉了,适才吐了一路,魏班主被熏得走不动道,又要照顾他,倒是没出来。”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马上把马车都聚集起来,”金秀吩咐道,“我亲自去看魏班主。”
众人顿时又闹哄哄的操办起来,金秀不顾及什么,被福子搀扶着下了马车,走到了魏长生的车驾跟前,“魏班主,一切可好?是否有惊吓了?”
“劳烦福晋问候,小人一切安好,”魏长生掀开帘子,露出了一张清秀平淡的脸,他是在外头唱戏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今个的事儿突然但不能够引起他十分的担忧,他倒是担忧别的人,他稍微让了让,把李鹿远那张如淡金色的脸露了出来,“李秀才好像是吓得中暑了。”
金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的是李鹿远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这样喜欢喝酒,笑的是幸好是因为李鹿远宿醉,免得下了马车,被贼人俘走,她叫小叶子把李鹿远拖下来去灌点盐水解暑热,又叫魏长生也下了马车,两人一起到了茶棚之中,叫众人把茶棚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入此地!若是那些贼人再来,一定要击退!”
富祥心里头惴惴不安,“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有如此之事了?”
金秀见到还留下一匹马,微微想了想,于是对着富祥说道,“有人要暗算于我!这是宫里头的事儿,和外头不相干!阿玛你快马加鞭,去圆明园,就找福康安,说我这里出了事儿,请他派一队侍卫来护送我回园,记住了,阿玛,悄悄的,别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