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也是理所应当的,”六福晋显然也是心思聪慧,眼光透亮之人,“六阿哥过继出去了,所以我这里再如何,皇贵妃都不会计较的,从八阿哥再到十一阿哥,再到十二阿哥,这几位才是她最要看的紧之人。”
“姐姐既然知道这个道理,我又怎么会想着要一头撞进这个火坑之中?我之前管着南府,都有贼人来劫道,想把我带着训练许久的角儿给抢走,让我在中秋节献艺的时候丢脸露丑,南府还只是一个小衙门呢,皇贵妃就巴不得要生吃了我,若是让我去协理六宫事宜,皇贵妃当即就能病好了,复出理事,说就不必臣妾辛苦了。”
金秀说的话甚是好玩,六福晋热不住笑了起来,“妹妹可真是诙谐的很。”
“不过姐姐说这个话儿,是开玩笑呢,还是说真的?”金秀笑道,“咱们开开玩笑,姊妹自己个屋里头说笑话,是无妨的。”
“即是玩笑,也不是玩笑,”六福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若是妹妹觉得是玩笑,那么就是玩笑,”
“若是妹妹不觉得是玩笑,这个事儿,倒是也有可能成真。”
“怎么成真?”
“把南府的事儿扩大一些,如何?”六福晋笑道,“若是我说,把八福晋给拉下来,让你去协理六宫,这必然是不可能的事儿。一来我和八福晋并无冲突,她如何显赫,如今和我这过继出去的人并无相干了,二来我又何必给别人做嫁衣裳呢?火中取栗的事儿,我可不会做;六阿哥如今有了差事儿,精气神也起来了,可若是想叫他干这些事儿,只怕是还没有这个胆子的。”
的确如此,皇帝的威严甚大,御极三十多年,国中内外,无人不战战兢兢,身为皇子,不仅是有君臣之义,更是有父子之分,六阿哥永瑢在皇帝面前的确是胆战心惊的很,不过自从当了内务府大臣,御前奏对的时候多了些,没有之前的距离感和陌生感,如今倒是从容了许多,但是想要叫他在皇帝面前啰嗦什么六宫事务协办的人选,那他肯定是不敢的,永瑢还没有被内务府大臣的位置冲昏了脑袋,敢对着自己的父亲的六宫事务指手画脚起来。
金秀慢慢的站了起来,在殿内来回踱步,南府的事儿扩大一些,“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金秀笑道,“妹妹有些不明白。”
“我们家六爷别的事儿自然是不敢,可在自己权限内的事儿,还是会做的,”六福晋见到金秀如此,就知道她已经动心了,于是嘴角就带着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协理六宫的事儿不能啰嗦,可内务府这里的事儿,还是能办的。”
“那姐姐您的意思是,让南府再管一些别的衙门差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