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福三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把我这小女子的小事儿挂在心上,”金秀狡黠说道,“若是您这一句话吩咐下去,我就算是找了关系,又请了什么大人物来说项,也敌不过三爷您的一句话不是?”
这话又算是捧了福康安,福康安冷言说道,“你若是不来坏了我的事儿,我自然不会去干涉你的小事儿。”
这事儿算是一个承诺达成了,福康安的人品,金秀还是觉得不错的,当然,作为世家子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坏毛病,但好面子重承诺,这算是他们比较优良的品格,这事儿就是结束了,那么还是要回到接下去这个,接下去这个福康安最关心的东西。
“圣上对着缅甸的事儿关注着这事儿原也是寻常,那么傅恒大人身为兵部尚书,硝烟起处,自然也是关心着的,福三爷乃是我八旗第一年轻俊才,自然是要为君父分忧,我知道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要三爷一句话儿。”
“什么话儿?”
“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但不能够告诉任何人,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是为何?”福康安没想到金秀这么爽快愿意告诉自己想知道的事儿,听到但是心里头又是不悦,可却又没想到金秀不是提什么银钱之物,而是要提了这个一个让福康安看来有些捉摸不透的意思,“如今朝中兵部里,最缺的是有关于缅甸的事儿,为何缅甸攻占不下,刘藻在云南寸步难行,我心里头存了一个疑问,只怕还是因为咱们对着缅甸知道的太少了些!”
“其国如何,其君如何,其民如何,其军如何,山川地理如何,都中许多人不清楚,只怕是云南那边,许多人还是不清楚,”福康安起身,背对着金秀,看着亭子之外的菜地,菜地被纳兰信芳挖的好像是狗啃过似得,坑坑洼洼,毫不平整,“所以你和纳兰世兄所学的东西,乃是国朝第一等重要的东西,为何,”福康安转过身子来,看着金秀,“你说不能告诉任何人?”
“纸上得来终觉浅,”金秀说了这么半句诗,“我所学的东西,算是正确的,但却不是那么的正确。”
“这是为何?”
“因为只是书本之中的东西,还未经过实地所看,”金秀诚恳的回答,“我和芳哥儿在这旧亭子之中纸上谈兵一番,没人会笑话我们,也不会有人当真,可若是您拿出去,真真正正的把这些东西,”金秀指了指桌子上那些烧掉的残纸,“拿出去作为军国大事的依据,那么是绝对不成的。”
“我不仅怕福三爷自己个声誉受损,也怕自己个被你招了出去,引来无穷后患,更怕是因为有了这个东西作为平定缅甸的凭借,只怕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金秀可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哪里不知道理论和实际差距巨大?她是学了地理学,但这个地理学和实际之中地形的差距,山川地理水文变化,不是那么几个字儿可以归纳概括的。
她要福康安来,不是要吝啬学识,敝帚自珍,而是要先说清楚了,这些只是纸面上的知识,不该直接当做实践的依据。
起码要先验证过。
而且,金秀也觉得,傅恒不该去,“缅甸的事儿,我也觉得傅恒大人,不该去。”喜欢玄天后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玄天后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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