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有我陪着您去呢,”金秀继而笑道,“上阵杀敌,我不是平阳公主,做不了那个,但出谋划策,参赞军务一二,那还是成的。这是我去的道理。”
“而十二爷您去的道理,那是为了给您寻一个最好的臂助和帮衬之人。”
“您猜猜看,这个人,是谁?”
永基不是笨蛋,而且身为皇子,虽然年轻,但这些勾心斗角事儿,他可能不擅长但绝对不会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他想了想,“是傅恒?”
“是。若是有富察家的帮衬,哦,倒也不必摆明面上是帮衬,只要这关系亲密些,对着十二爷的将来是有帮助的,你去云南,一来无生命危险,二来又可以和富察家结下香火之情,第三,还能够分润一点功劳,如此好事儿,还能去哪里寻找呢?”
金秀这是红果果的欺负永基没有见过世面,也不知道战场厮杀的残酷性,但金秀不觉得自己个是骗人,这还只是一种讲话的技巧,将美好的方面多多的渲染,把残酷的方面尽量不说。多年以后永基埋怨金秀忽悠自己个去南边行如此危险之事,金秀振振有词,“若无寇准连哄带骗将宋真宗驾着去御驾亲征,焉能签订檀渊之盟?如今且看来,咱们爷比宋真宗,可还要厉害多了!”
永基果然听了意动,“那么明日我就禀告皇阿玛,表明我也要随大军出征!”
“不着急,”金秀摇摇头,“要先等着选秀尘埃落定了您再办这个事儿才好,您如今还在孝中,不能够成亲,所以只有定下了婚事,日后等着出征回来再行大婚。”
这里头金秀一样也有私心,不过这个私心永基也明白,若是名分未定,金秀自然没有理由为自己个出力,两个人原本算不得什么知心之人,不是亲密的关系却讨论如此重大的事情,不仅仅是金秀,就连永基也认为,这事儿务必要谈妥了才行,“这事儿,我可要招呼内务府?”
“若是您招呼,只怕是落在有心人眼里,知道您想要这门亲事故此阻拦,如此反而不美了,”金秀笑道,她打算了注意,要让纳兰家和福康安来帮衬此事儿,“昔日诸葛亮新归刘备,寸功未建,于是就先烧大火于新野,乃是出茅庐第一功,我如今也请十二爷瞧瞧,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办好的。”
“一切请小心,”永基点点头,“那我需要做什么?”
“还请十二爷要多多练一练骑射的功夫,这到了西南,必然是骑马,若是到时候吃不了苦,反而会被军中将领笑话的。”
两人密谋一番也就妥当了,永基原本是无可无不可之人,他畏惧自身的命运,金秀给了他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他是一定会抓住的,日后可能会有反复,但现在的永基,对于金秀,已经很是信服了。
可另外的人,就不见得对金秀那么的信服了,特别是金秀选秀成功归家,送走了自己旗下的都统木格,坐在姑妈桂大奶奶屋里头想要对着自己的亲姑妈洗脑的时候,却是被桂大奶奶那大惊失色宛如公鸡打鸣一样的尖叫声给打乱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