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动?”金秀有些惊奇,“现在可是动手的最好机会了,孟驳都到了老官屯此地,对着下缅甸约束必然是极少的了!”
桂家少主大惊,“你怎么也知道了?”
这话一问出来,金秀就知道,桂家少主必然是有自己的途径知道孟驳御驾亲征的事儿。自己是见到过孟驳的象阵,这才知道孟驳亲至此地,而桂家少主一没有出大营,二孟驳也没有亲自攻打老官屯的大玄大营,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在缅甸哪里,还有自己的人?”
桂家少主嘴巴憋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才在海兰察的怒视下不甘不愿的说了出来,“有一些。”
“能知道什么?”金秀追问,“你不必对着我有太大的疑心,你若是能出力的多,桂家复兴就在眼前。”
桂家少主看了看金秀那澄澈的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只是能通一些消息,但若是想要策反,这怕是不可能。”
这原本也没指望有这么的能量,但这个是一个好消息,“那你传递了什么出去?”
这话一问,桂家少主又苦着脸了,“我怎么敢?”
“你肯定有,”金秀摇摇头,“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就只拿消息不被发现呢?”
“好吧,”桂家少主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我说了一些,”比如监造水师船只的御史和福灵安的过世,“还有大人您送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这些事儿都说了。”
海兰察大怒,“好你个兔崽子,竟然把这些东西都说出去了!真是该死!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咱们这身边就藏着一个狗东西!”他上前拉住了桂家少主,“难怪刚才见到你躲躲闪闪哆哆嗦嗦的,竟然还不敢来这里!”他好像拎起一个没有重量的破布一般,把他一下子给拎起来了,“我这就把你拿去禀告大帅,看看你还能不能吃不了兜了走!”
桂家少主被抗在海兰察肩膀上,不停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大玄朝又没有给我好吃好喝!还把我的父亲给杀了,我问你们,我算什么家贼!这话,我压根就算不上!”
“放开他,”金秀端坐不动,只是微微皱眉,“海兰察,放开他。”
海兰察冷哼一声,这才把桂家少主再次丢了下来,桂家少主摔得呲牙咧嘴,“你的话没错,但如今你既然跟着大军出征,那么就是大玄的人,你再说这些话也就没意思了,那边到底是谁在?你可以相信他吗?”金秀直视桂家少主,“该是你说实话的时候了。”
算起来,孟驳是逼迫桂家返回大玄的第一个敌人,而斩杀了桂家宫里雁的云贵总督,是桂家的第二个敌人,如今桂家想要托付的傅恒,虽然没有追究桂家的主母刀玉凤挑起土司战争的责任,但对着桂家很有礼遇,这也是不可能的,如今没想到老官屯的缅军大营,竟然还有桂家的人在,世界真是又疯狂,又惊奇。
“是我母亲,”桂家少主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是前几日才联系上的,我才知道我的母亲,是在老官屯的缅甸人哪里!”
刀玉凤?
金秀真是有些神奇于这个缘分,刀玉凤跌跌撞撞,兜兜转转,竟然也来了这个地方!“她在大营里做什么?”金秀问道。
“她一介女流,能在军营里做什么?”海兰察不以为然,“不是营妓,就是干活的伙夫了!嘿嘿,我听说你母亲挺漂亮,估计还是伺候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