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分内之事,谁的囊中之物,被人不说一声突然之间就拿走了,肯定是跳的老高,小叶子一听这就不干了,“这些狗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敢把咱们的银子给拿走了!”
“不是拿走了银子,是拿走了差事儿。不过你这说的也不错,的确是也把银子给拿走了。”金秀慢慢的起身,走到了窗户外边,外面摆放的几盆菊花,开的正好,金秀赏玩了一番,“你说,要拿咱们银子的人,咱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让他们死了心,不能够啊,”小叶子瞪大了眼睛,“这缅甸的事儿,是咱们爷和福晋好不容易才办下来的,奴才虽然不懂,可看的清楚,福晋日日陪着阿哥筹谋计算到深夜,这功劳可是谁都夺不走!福晋您吩咐,”小叶子摩拳擦掌,“只要是您一声令下,奴才一定是指哪打哪!”
“你就这小身板,还怎么打人?”金秀坐在游廊的栏杆上,对着小叶子笑道,宫女们正在庭院之中洒扫,没人跟在金秀面前,金秀说话也肆无忌惮一些,“风一吹就倒了,指望着你去打人,可真是不成!”
“奴才有用处!”小叶子急切的说道,“奴才就算是力气小,也可以揍几拳,再不济,也可以跟着福晋身后,给福晋助威呢!若是真的没有什么用处,给福晋跑跑腿也是极好的!”
金秀笑道,“你这话说的不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你自然也有你的用处,这事儿还不必着急。”
“怎么不着急,”小叶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可都没有银子了!”
“侯艳年这是在放我鸽子呢,”金秀凝视菊花,微微冷漠的说道,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说没钱到了只能拿五十两银子出来,“若不是他自己个的意思,就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以为我不过是寻常打秋风的人,随意的拿着一点银子打发了就是。”
“万一是他的意思呢?这个死胖子,可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
“若是他的意思,那么他所知道的东西,只怕是不仅仅是信里的那些,或者说,他不知道的那些东西,远远比他知道的东西,还要可怕。”
小叶子表示听不懂,“奴才都听糊涂了。”
“没事儿,不着急,慢慢来吧,”金秀慢悠悠的说道,她一点也不着急,缅甸的事儿,对着大玄朝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就算是现在有金山银山,对着大玄这个庞然大物来说,也仅仅是一小部分,只是因为现在有了征缅引,又有了征缅商会,这一下子把缅甸这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国家给迅速挖了出来,让众人都知道,缅甸是有钱的,既然是有钱,那么自然就有人会盯上它。“你别的事儿不用干,预备着出宫,再去那交通商行。”
“还去做什么?”小叶子不乐意,“白白看别人的脸色!”
“我说去,你就去,谁敢给你看脸色,你就揍他,你不是说要打人吗?”金秀淡然笑道,“你是宫里头的太监,寻常人谁敢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