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街口马蹄声响,转出来一队人马来,为首是一员年轻将领,相貌堂堂双目如电,大老远看到宋栖山夫妇,立即就跳下马来,行大礼高呼。
“侄儿怎敢劳动三叔、三婶亲迎……”
宋栖山一路小跑,过去扶起宋子明,激动的吭哧了半天,才说道。
“子明,子明,你来了,真好,快进家来吧!”
宋府诸人,看到宋子明这个年轻将军待宋栖山甚恭,顿时都喜笑颜开与有荣焉,喜气洋洋的簇拥上来,笑着往宋宅里走。
“宋老爷,宋老爷,救命,救命呀!”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看过去,却见一个青衫人跑来,嘴里大叫着就往这边冲。
外圈负责护卫的那些军兵,看到有人胆敢冲撞军阵,顿时就爆喝道。
“擅闯军阵,以律当斩,杀!”
就见刀光一片,劈头盖脑的就往那人身上砍。
“啊!”
寻常百姓家,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惊恐的尖叫声就响成一片。
“住手!”
宋子明沉声喝道,看着被吓的涕泪横流瘫倒在地的青衫人,转头笑着问宋栖山说。
“三叔,这人您可认得?”
宋栖山也被这些军兵的凶狠给吓到了,突然想起来,军兵如匪,甚至于比匪徒更加凶残,现在,自己的这个侄儿却是这些军兵的头,自己贸贸然的找到他寻求帮助,千万可不要是引狼入室了呀!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自然是不敢去看宋子明的表情,只是忐忑的回答说。
“好像,是我们街正大人吧?”
“街正?”
宋子明皱眉,对那边军士说。
“把他拖过来!”
军兵应诺,伸手抓住那人衣领,拖死狗一样拽到宋子明面前。
宋子明对宋栖山笑笑,低头看着那人说。
“说吧!何故闯我军阵,不知道擅闯军阵是要掉脑袋的吗?”
那个街正下的魂飞魄散,痛哭流涕的对宋栖山喊道。
“宋老爷,救命呀,想当初您来咱这儿的时候,我可是也曾帮过忙的,那些浪荡子们虽然有无事生非之嫌,可要被当成乱匪砍了,着实冤枉的紧呀,再说他们也都是咱街上的子弟,真被军爷们当乱匪杀了,街坊邻居的这以后还如何相见……”
这些浪荡子骚扰宋宅,确实让宋栖山很是恼恨,可若是因此就斩杀他们,他却绝非有这种心思,就像是街正说道,街坊邻居们总得留些脸面才是呀!
宋子明不去看宋栖山,却对拜伏在地的街正哈哈大笑,说道。
“这个街正倒还称职,知道护着自己地头上的人,也罢,这次就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饶了这帮家伙的死罪,望你回头多做规束,莫让他们在街头浪荡了!”